怀渊转身回了内屋,她才红着一张脸,佯装淡定地出去关门。

    可方才的举动,却搅乱了她心里那一湖春水,一夜难眠。

    次日一早。

    天才微亮,阿冀便三叩门,得到司怀渊的应允后,才推门而入。

    “主子。”

    “何事?”

    此时司怀渊已经收拾好,今日准备入宫一趟。

    没想到阿冀告诉他:“昨日查到七皇子的人最近频繁出入鹤陵庄。”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面对他的质问,阿冀有些委屈。

    “昨晚……昨晚阿冀见表小姐在你屋里,我也没胆子来,而且我看表小姐浑身湿淋淋地出来,更怕你两……”

    “咳……我知道了,你现在亲自去鹤陵庄打探下,今日我要入宫一趟,若有情况,传书过来。”

    “是。”

    ……

    因为昨晚一夜未眠,所以薛江蓠起的晚。

    芳春都已经从铺子里走一趟了。

    等她收拾好,准备去铺子的时候,芳春忽然急急忙忙跑来,告诉她。

    “小姐,小姐,那个高公子又来铺子里了,缠着要和温小姐解释,掌柜劝阻都没用。”

    “高褚又来?”

    薛江蓠脸色微紧,露出几分不悦。

    把他扒了衣服扔在东市门口还没让他死心吗?

    想到这,薛江蓠加快脚步往铺子走去。

    等她到那的时候,正看见掌柜叫来几个伙计,拖着高褚往外走,而这高褚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敞开嗓子大喊。

    “竹瑶,竹瑶你听我解释啊,我之所以去花船上,不是我自愿的,都是司市长要我去的,没有办法啊,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他还想让温竹瑶相信她。

    铺子里的人顾客很是不满,但看热闹的也多。

    薛江蓠过来,忽地冷下目光,叫住了伙计:“等等,放了他。”

    掌柜的一听,连忙走来控诉道。

    “四小姐,这高公子纠缠温小姐,还影响了我们铺子做生意,就应该赶出去才对。”

    薛江蓠不慌不忙地看过去,嘴角微勾,用眼神示意伙计松开他。

    伙计们面面相觑,但都按照薛江蓠的意思,松开他。

    高褚的脸色这才变好了些。

    薛江蓠让掌柜的把铺子收拾下,随后又招呼高褚和自己进后院:“高公子,有事里面说。”

    高褚听花柳苑的老鸨说,昨日自己就是被赵公子扒了衣服扔去东市的。

    所以面对薛江蓠的时候,目光不善,要不是看在竹瑶的面子上,他一定要和薛江蓠讨要一番说法。

    等四下无人时,高褚才愤愤出声。

    “四小姐!昨天的事我以后再和你算账,现在麻烦你让竹瑶出来,好好听我解释一番。”

    闻言,薛江蓠不紧不慢地来到他面前,打量着。

    随后冷笑一声,开门见山地询问。

    “高建修是不是让你和司市长对接,伪造租税文书了?”

    此言一出,高褚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昨日他醉的太厉害,发生了什么早就想不起来了。

    如今见她冷不丁地提起文书的事,浑身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