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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际上他上要顾及皇家,下要保全王府,哪怕是极具能力,也要被迫削弱或者隐藏。

    仅仅只想要平稳安定的生活,肩上的责任都没办法让他抛下一切。

    与自己这相府嫡长女,倒是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只不过她重活一世,将前世放不下的亲情,枷锁与责任都看通了。

    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

    所以她才能心无旁骛地走到现在。

    帮外祖一家重振门楣,让外祖母能安享晚年,外祖一家可安然度日,这一目标她已经达成的差不多。

    剩下的,就是要带阿渊脱离权势,扫清对他不利的障碍。

    这一世,她就算活明白了。

    松开之后,司怀渊看她眼睫微垂,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心中一动,忍不住再次轻吻上去。

    ……

    次日一早。

    薛江蓠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

    昨晚她帮阿渊施针火,因为药物的作用,他早早就入睡,而自己则在床榻边休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但醒来时,她却在床榻上。

    左右不见阿渊的影子,于是她收拾了下走出客房,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隔壁客房走出。

    薛江蓠微微一愣,连忙福身行礼:“九……九公子,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九皇子。

    只见他不以为然的带着几分轻笑,随口回道:“四小姐这么快就忘了我为什么会来?”

    这时薛江蓠忽然回过神!分明是自己叫他过来的。

    当初和赵释之一起前往鹤陵庄,怕出意外,于是托芳春带了信给九皇子。

    不管如何,阿渊也都是因为七皇子的事,才深入鹤陵庄。

    此时九皇子身后就站着阿渊,想必两人已经谈了话。

    只见九皇子开口道:“楼下雅座准备了吃食,我们先去吃点,一路过来,还有点饿了。”

    说完便往前方走去。

    司怀渊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先支开了赵公子,他晚点会带着阿冀回来。”

    “你让阿冀和他一起出去了?阿冀现在可是伤者。”

    “你倒是谁都那么关心,所以蓠儿还是先关心下我吧,我也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

    薛江蓠还以为真是蛊毒的原因,连忙询问。

    但他却是往心口一指,真是令她忍俊不禁。

    然而没想到他们才刚坐下没多久,一口热饭都还没吃上,阿渊的手下就过来汇报了情况。

    他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有所犹豫。

    阿渊直言:“没有外人,直说。”

    那人才快速禀报:“回主子,我们发现那条溪流边今早出现多具尸首!”

    闻言,九皇子和司怀渊相视一眼。

    只见司怀渊直接起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