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索性掏出锦帕将他的眼睛给盖上。

    男子被施针,根本没力气伸手,只能任由自己视线变黑,但嘴巴还不饶人。

    “你要是敢……啊……”

    话还没说完,薛江蓠突然拈着银针狠狠往下一刺,疼的他顿时失语。

    “这位公子,你现在的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还不明白吗?

    我救你那是因为迫不得已,现在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敢对我耍花样,我也能随时要了你的命!”

    “大不了一起死就是。”

    她料定男子不想死,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来要挟自己。

    但帕子盖脸,看不出他的眼神,只能看到紧抿的双唇已成了一条线,怒气堆积。

    等毒血一点点从银针末端排出后,她才猛然抽身,男子一不小心便磕在地上,震得他脑袋发蒙。

    他似乎是恢复了些力气,一把拽下她的锦帕,愤愤地看向薛江蓠。

    在发现自己恢复了一些后,心里有些震惊,神色也缓和几分。

    此时薛江蓠忽然伸手:“解药。”

    她目光一如数九的寒风,看的人心里微微发颤。

    男子没了方才那股疼痛,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当他看到那双眼睛时,忽然动了动眉头,看的更为专注。

    薛江蓠见他无动于衷,心下生出怒意,一把揪住男子衣襟,目光沉下。

    “怎么?想反悔?我可告诉你,我既然有救你的本事,那肯定也有杀了你的本事!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解药。”

    男子这才收回目光,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戏谑,眼中甚至还迅速闪过几分欣赏。

    只见他静静地盯着薛江蓠,反问她:“你是宋院令的女儿?”

    他看薛江蓠穿的不像下人,言行举止也是一副千金之样,定是有身份的人。

    但薛江蓠却不做声,反而从他言语里听出他似乎是认识宋院令。

    难道他不是偷偷潜入的院令府,而是院令大人安排的?既然是安排,也不可能安排在柴房啊?

    男子又继续问:“但我又觉得你不像院令的女儿!你是何人?”

    要是大晋男子,定不会这么直接无礼的发问,这口气,简直比七皇子还要猖狂。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一国之君呢!

    薛江蓠嗤笑,只有两个字:“解药。”

    男子并不恼,反而耐心十足的将手腕上的力气抽出来。

    “哪有什么毒,你随时可走。”

    薛江蓠一愣,没想到被这狡猾的男子摆了一道!

    “你……”

    但话还没说完,男子便抢先开口:“见过我的事最好不要对外说,不然连累整个宋府可就得不偿失!”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那双眼睛,野性十足。

    根本没有把薛江蓠这种小喽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