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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舍的目光,在她脸上温柔地注视。

    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连言语都变得低沉温和:“早些休息,不许想那么多,明日又是崭新的一天。”

    薛江蓠轻嗯一声,难得这般乖巧。

    看的司怀渊心起躁动。

    但他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便强制收回双手,轻轻拍了拍被褥后,便想起身离开。

    可薛江蓠却抓住了他的手,浅色的瞳孔里,折射出意味不明的光亮。

    “别走,好不好?”

    她的这话,让司怀渊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身,一语不发地凝视着她。

    只见薛江蓠忽然用力,将他拉到她的跟前,两人鼻尖相抵,差点吻到一起。

    司怀渊微微讶然,垂眸疑惑地看过去。

    但下一刻,薛江蓠竟主动吻上他的双唇。

    那灵巧的舌头,瞬间撬开唇齿长驱直入。

    司怀渊狠狠愣住,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强制分开。

    “蓠儿,你那桂花酿不是果酒吗?”

    薛江蓠再次将他拉到跟前,轻言道。

    “果酒亦是酒,虽不能醉人,但人却能自醉。阿渊,不要走。”

    她不确定他们还能不能成亲,也不确定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世,薛江蓠只想一心一意的爱着阿渊,不想给自己留有任何遗憾!

    前世抱憾而死,这一世,哪怕是死她也要死的明白!

    不等司怀渊再次开口,她已经堵住他的嘴。

    任凭司怀渊空有一腔忍耐之力,可最终还是在她的柔软中沉沦,举起双手投降缴械,连最后一丝理智都被掩埋在无穷无尽的火焰里……

    室内之声,盖过一切千言万语。

    当世间万物又重回静谧之时,薛江蓠筋疲力尽地躺在床榻上,燥热灼烧,屋外灌进的冷风都不足以浇息她心里那团燃烧之火。

    歇息了片刻后,她直起酸软的身子,下意识往身下看了一眼。

    洁白的床褥并没有任何红痕,想象中的落红,竟没有……

    她的心微微一咯噔,秀眉紧拧。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与阿渊的第一次,她真实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奇妙,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可偏偏该有的落红之物,却没有。

    思虑间,司怀渊从身后环住了她。

    薛江蓠本能地挪开视线,掀开被子挡住床褥。

    纵使简单的举动,却也让司怀渊看出了异样。

    他看到薛江蓠脸上的局促,嘴角微勾,更是收紧拥抱她的双手。

    “蓠儿,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薛江蓠不解地回头,只见司怀渊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轻言道。

    “你可还记得在秋月山庄的事?”

    提起此事,薛江蓠自然是记得!

    那时的自己,还没嫁到萧府。

    萧殊月只因为不满自己嫁给她弟弟,便伙同他人将她骗去庄子里。

    骗她喝下带药的酒,毒打她,她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回忆中,司怀渊告诉她:“那晚的男子,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