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将血戒就这么给他?!你知不知道那多重要?”

    尚且将她的模样与图腾放在一旁不谈,一般人都是看那信物认人,可以说,血戒是他们华胥一族最大的筹码!

    若是没了血戒,他们的证据不利,赤城王就不会心甘情愿下台,说服力不足,那群人也不可能相信他们。

    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早把信物给这个女人,真是无脑!!

    薛江蓠却一脸不以为然,看他现在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心里莫名的畅快。

    还故意激他:“那血戒难道比我手指比我的命还重要吗?你也没说让我珍藏啊。”

    “你……”

    要不是他现在身体受限,乌古早就把血戒拿到手,怎么可能还有机会让她在耳边说这等气人之话!

    任凭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呵斥起来。

    “你就那么没脑子吗?四小姐,我听说你在晋城聪明能干,凭借一己之力重振贺家门楣,还成了远近闻名的商贾大户,今日倒是让我见识到那些传闻原来都是子虚乌有!”

    就差没有气到七窍生烟了。

    薛江蓠忍俊不禁,她双手环胸,微微倾身。

    “既然我在你乌古看来这么没脑子,为何要找我来当你的慕神?反正你说血戒是最大的证物,你去找另外聪慧的女子配合你,这事也能成。”

    “真是荒唐!事已至此,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血戒不拿回,开乐大典我们过去根本无法撼动赤城王半步!”

    “这黑衣人能精准找到你,定是我们踪迹已经泄露,你去屋外看看,族长方才应该也听到了火药声,应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必须今晚转移,以免夜长梦多。”

    “那血戒你不去拿了?”

    “我当然要去!托你的福。”

    那双猩红的眼睛,恨不得把薛江蓠撕碎似的。

    见此,薛江蓠也不打趣他了,免得真是急火攻心,让解药粉都没用了。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荷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乌古面前。

    乌古不解地看过去,正要发问,却发现薛江蓠打开外面包裹的绸缎帕子,里面赫然是那枚血戒!

    他睁大眼睛,蓦然抬眼:“这血戒怎么……”薛江蓠轻笑,眸光微转。

    “你真当我无脑吗?那人拿去的,不过是我以矿石红融下的假戒,真正的血戒我早就收起来了。若是连这点意识都没有,我还怎么帮你去拉赤城王下水?”

    显然乌古没有想到她如此周到,方才还冷冽的目光,顿时变得缓和起来,连紧蹙的眉头都舒展了。

    “适才是我对你说话大声了点,血戒还在身上,那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