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晋的祭祀,自己当时作为祭祀神女带领百官一起,狠狠让薛兰芷吃了瘪。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如今薛兰芷已付出她应有的代价,自己也来到了远离大晋的南羌,这一切,恍若做梦一般。

    就如当初自己重生时的感觉。

    随着赤城王在火盆里取了一根火把点燃,周遭的官员族长,全部跟着点燃手里的火把,他们围成一个圈,诚心祈祷,嘴里念着薛江蓠听不懂的话。

    她侧目看去,发现乌古也极为真诚地闭上眼睛,双手捂在胸口,脸上是神圣的表情。

    见此,她收住想要发问的话,耐心的等待着。

    大典上的他们明明看起来那么团结,都是一国子民,拥有着同样的信仰,为什么还会因为权利相争,而迫害其他族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薛江蓠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起在大晋的一切。

    太子他们又何尝不是?自古以来,朝代更替,权力象征都是存在的。

    谁也没办法改变,哪怕她是重生之人,哪怕有重活一次的机会,她都没有办法。

    思虑之际,大宫内忽然传出几声低吼,像是某种祭祀活动,他们将火把纷纷扔到了火盆。

    就在这时,人们簇拥着下,赤城王的身后慢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的老者。

    他佝偻着背,在随从的搀扶下,一点点的挪到前头,沧桑的脸上尽是威严。

    看他的地位,就连赤城王都要对他尊敬几分。

    薛江蓠一下子猜到他的身份,看向乌古。

    “宗国师?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乌古点头,但没说话。

    很快便听到宗国师带领他们举行最后的祈祷仪式,静默之后,宗国师环顾四周,叹了口气,问赤城王:“华胥一族,今日没来吗?”

    赤城王大笑,豪迈出声:“宗国师,您老人家是记不太清楚了,华胥一族叛敌通国,一族人无恶不作,早就逐出了南羌境内。”

    “我南羌怎能容忍那群乌合之众的伪君子?宗国师,上次还是您亲自将华胥一族划出国本的,您忘了吗?”

    闻言,宗国师蹙起眉头,她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旁人也开始附和。

    “国师年事已高,忘记那些小事是正常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华胥族贬的什么都不是,薛江蓠注意到,乌古已然红眼,如一头匍匐的野狼,随时准备攻击。

    薛江蓠担心他冲动行事,马上按住他的手臂。

    “一时之忍,莫坏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