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还没开始,就被蓠儿撞破。提前了结了这桩事。

    七皇子,如今怕是头顶冒火。

    ……

    月夜,皇城。

    随着一盏琉璃杯摔碎在地,眼前的侍卫吓得连忙跪下。

    “七殿下饶命!是卑职无能,只不过太守一行人都已经祭天了,现在就算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废物!”

    只见那身穿锦袍的男子,目光凶狠,狭长地眼睛带着压迫人的气势。

    冷静了片刻后,他才开口:“你说九哥派了一个女子过去?她还夜闯粮库?”

    “是的!和那女子同行的人身手不错,但不知道是何人。当时粮库的官兵只看出来是她。而且乱葬岗的事情,也是她最先发现的。”

    “她原本是相府的嫡长女,薛江蓠,但与萧世子和离后,便与相府也断绝了关系,流浪民间。”

    闻言,七皇子突然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区区一个女子,胆子倒是不小!”

    侍卫同样面露阴狠,问道:“殿下,四小姐恐怕也是九皇子的人!我们非杀必诛!

    “杀了她做什么?用来唱一出好戏,岂不是更妙?”

    侍卫一脸疑惑,但七皇子已经心有计谋。

    次日,文武百官都知道了镇北将军进言一事,皇帝大发雷霆!

    “朕要你们有何用?!宋昌龄!你口口声声说建立东都有多好多好,朕让你汇报的服役人数你是不是造假了?!”

    “要不是镇北将军,我还真不知道,竟然有人在背地利用兴建东都的幌子,暗自招兵。

    连家中仅有的男丁都给逮走,难怪老者无所依,让朕做了这恶人!来人!把宋昌龄给我带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朝堂一时鸦雀无声,众人不敢在皇帝发怒之际多言,此时的薛翰林,脸色紧绷,若有所思。

    当天,朝廷便发出诏令,存留养亲,凡是到了一定年纪,但家中无人养老的男丁,可免去服役,专心养老。

    诏令下达后,没过多久便传到了滇南城。

    连着新任太守,以及新一批的食粮押送,一起过来。

    薛江蓠不知道九皇子在背后怎么做的,食粮一事解决的非常快,而且皇帝下诏令的事,也快的让她难以想象。

    闲暇之时,她偶然与贺渊提起这事。

    “大表哥,你说将军进言后,皇上都不给时间去调查,直接处置了宋昌龄吗?”

    虽然说宋昌龄是负责征收人力的人,但未免也有点草率了。

    贺渊却只是轻笑。

    “你以为,皇上真的是被宋昌龄蒙在鼓里吗?”

    此言一出,薛江蓠后背陡生凉意。

    “你的意思,是皇上一早就知道?”

    “宋昌龄早就得罪了皇上,恰好借着此事,断的一干二净,还能留下个英明仁厚之称。当初大建东都,是皇上自己的主意。”

    东都一事,牵连甚广。

    “蓠儿,朝堂之事复杂的很,以后不可谈及,不可牵涉,更不可卷入其中,明白吗?”

    看着贺渊的眼睛,薛江蓠忽然反问:“既然表哥那么清楚,那为何你还要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