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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在内务府三年半,大半的衙门都梳理了一遍。

    可能说九阿哥错了么?

    九阿哥这全无私心,一心为公,本是当嘉奖之事。

    况且九阿哥也说的明白,如此努力,也是为了次子前程。

    同日出生的嫡长子与嫡次子,跟寻常的嫡长子与嫡次子还不同,确实要好好安排。

    这是长大了,想得长远,一片爱子之心。

    他就没有苛责,安抚道:“慢慢来,只将官卖这一处周全了,就是功劳。”

    “嗯,嗯……”

    九阿哥点头道:“心裕处罚下来,估计没几日名下产业跟人口就要官卖,我这几日不做旁的,就好好琢磨这个。”

    四阿哥决定,不能让九阿哥这样没头没脑在户部折腾,得琢磨琢磨有没有具体的差事,给九阿哥找一件。

    要不然这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撞铁板上。

    九阿哥还不晓得,自己摸鱼的日子不久了。

    等到午膳后,他坐在几案前,却没有着急写竞价之事,而是想到舒舒。

    回到贝勒府后,他看着舒舒,道:“你晓得房田契税三分么?”

    舒舒点头道:“当然知道了,托爷的福,大婚前添的那几处产业,都是红契。”

    “那这税是买家出,还是卖家出?”九阿哥道。

    舒舒道:“按照规矩,一家一半。”

    九阿哥诧异道:“那你们红契怎么没往少了写?一处产业往少了些,能省几十两银子……”

    舒舒摇头道:“没有必要,这税入了国库,也没有到外头去,要是人人都想着省税,损公肥己,那天灾人祸,需要国库出银子的时候,就少了一分。”

    所以为了让买家答应如实课税,她还负担了对方的那一分半契税。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爷想起了,这‘匿税’也犯律,要是揭开来,买卖双方各笞五十下,严重者,还要在买家名下追缴价格五成入官。”

    舒舒道:“是啊,确实犯律,只是这个民不举、官不究,外头就匿税成风,不过也不能一刀切,这房田交易,对外的少,多是亲族之间转移的多,这售价也允许定的低。”

    九阿哥感慨道:“都是学问,要不是四哥提了一嘴,爷压根都想不到这红契价格这样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