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孙氏也是长女、长姐,舅家还是内务府会计司的老账房。

    内务府妇人入宫当差是常有的,不乏官眷。

    孙氏能想着入府当差,也不算特立独行。

    见他不吭声,孙氏有些忐忑,捏着帕子道:“福晋说身边正缺人,邢嫂子要照顾小阿哥,之前内账房这里,都是邢嫂子帮福晋对的……”

    曹顺忙道:“那不是正好么?你正好会这个,那边差事就出了缺,往后就是福晋身边的管账奶奶了。”

    见他不反对,孙氏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那会不会影响到爷?爷在前头,也能看到账……”

    虽说贝勒府的账跟福晋的账是两套,可要是主子们觉得应该避嫌呢?

    曹顺笑了,道:“我是司仪长,又不是账房,不碍事的。”

    孙氏这才安心,晓得此事应该是妥当了。

    “福晋说了,往后内账房设在宁安堂前头,跟小主子的门内书房挨着……”

    曹顺马上就明白了舒舒的用意,这是怕孙氏年轻妇人,出入正院不方便。

    人心恶,无风也起浪。

    安置在东路,挨着县主跟大格格,旁人想要诋毁,也不敢。

    他就道:“那正好,贝勒府东路向来清净,跟慧姐儿还能有个照应……”

    这样一来,也是两全其美了……

    次日,九贝勒府的账房就开始往勋贵人家清账了。

    没有人想着为难账房了。

    反而都有些后怕。

    怎么忘了结清这家的账呢?

    到了跟贝勒府相熟的人家,就想得多了。

    就比如福善家,福善在宫里当值,管家就报到县主这里。

    事关贝勒府,不得不慎重。

    县主听了,不由皱眉,道:“这眼见着小年,怎么还没有清账?”

    管家道:“之前清账的时候,贝勒府没有打发人来,大奶奶说总共就五十多两银子,主动送过去看着不像,就搁着了……”

    县主:“……”

    这没法说对错了。

    可那是皇子的铺子,不是寻常人家。

    他们做臣子的,主动过去清账,不是应该的?!

    这架子端得着么?

    县主觉得心堵,叮嘱管家道:“这回就算了,往后涉及到二爷跟贝勒府的,不必报大奶奶,直接报给我,或是报给公爷……”

    管家记下,去前头给账房清了账,还送上了五两银子的茶封,亲自送了出去。

    “都是我老糊涂,忘了这一笔账,明年一定不劳老弟费心……”

    那账房得了九阿哥吩咐,也客客气气的,道:“也是我们主子想着月初时疫情没歇,不好叫人上门,今年清账才迟了……”

    至于明年,不需要他们清账了。

    到了马齐这里,马齐正好在家。

    听说清账的上门,还是九贝勒府的,他也带了新奇,叫人直接带到书房。

    等看了账册,看了上面有零有整的十六两六钱五分,马齐定了定。

    这九阿哥,还真是出其不意。

    如此也好,坦坦荡荡。

    马齐就叫人给账房预备银子,道:“总共清了多少家了?还有多少家没清账?”

    那账房也晓得这位相爷不是旁人,是自己主子的老师,还是富庆大人的阿玛,老实回道:“昨儿曹大人出面,清了十八家宗亲,今儿小人接着清账,大人这里是勋贵里的第三家,还有二十五家……”

    马齐点头道:“那你也够辛苦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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