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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贝勒府,怕是也要有侧福晋了。

    五福晋扰到太后,这犯了大忌。

    五福晋即便不会像八福晋那样直接“养病”,也不会是像之前那样体面。

    这就是皇家。

    头顶悬了一把刀,叫人心里不踏实。

    九阿哥见舒舒情绪低沉,道:“不说旁人了,香河的事儿做了报备了,爷回头就给高斌去信,让他今年将玉米跟土豆预备起来……”

    舒舒点头,道:“那酿酒的材料就够了……”

    夫妻说了一会儿话,眼见着舒舒精神怏怏的,九阿哥就道:“是不是困了?要不要歇一觉?”

    舒舒心情有些抑郁,不想说话,就点了点头,道:“早上醒的早,是有些困了。”

    九阿哥就催她到北屋歇着,自己回前院去了。

    舒舒有些乏,在炕上躺了。

    白果见她精神不对,带了担心,跟在旁边打转转。

    舒舒摆手道:“我就是困了,歇一觉就好……”

    说完,她合上眼。

    真是没有一个容易的。

    这些年妯娌的境遇都在她眼中看着。

    从头数下来,除了自己,竟是没有一个舒心的。

    自己这里,也是耗费了心力,才做个勉强合格的皇子福晋。

    可真要挑剔起来,自己也有过。

    占了“嫉妒”这一条,少了嫡福晋的宽宏大度。

    不过是自己运气好,接连产育,外加遇上宜妃这位不爱刻薄儿媳的好婆婆,就没有人揭破此事。

    这也是隐患。

    自己要是个聪明人,不该如此。

    这样的话,以后自己有了什么错处,就要“数罪并罚”。

    可甘蔗没有两头甜。

    自己想要眼前的日子舒心,就要接受这种隐患……

    前院书房。

    九阿哥提起笔,想要给高斌回信,可是想起了五福晋的异样,与自己提及五福晋后福晋的异样,心里有些乱。

    他放下了笔,后悔不已。

    自己都能想到五福晋没有好果子吃,福晋玲珑心肝,肯定也想到了。

    怪不得她脸色发白,这是吓到了。

    福晋素来胆小……

    他知晓这阵子福晋不安,为什么还要说外头的事扰她?

    九阿哥“腾”地起身,出了书房,又往后院去了。

    进了西厢,站在北屋门口,九阿哥挑开帘子,却没有进去。

    这些日子,他止步门口,没有进去,不是怕“血光之灾”,而是担心真是不小心有闪失,会被人牵扯到“血光之灾”上。

    眼下也是如此。

    他眼看着就要出门在外,行船走马三分险。

    但凡有个不好,说不得都会有人去御前嚼舌头,将罪过归于自己入了产房,然后归罪到福晋头上。

    舒舒正捂着眼睛,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望了过去。

    夫妻看个正着。

    “爷……”

    看到九阿哥去而复返,舒舒很是意外,坐了起来。

    九阿哥看出她脸上的乏色,道:“放心,爷会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莫名的,舒舒就听懂了。

    她看着九阿哥,笑着点了点头……

    自己这情绪不大对啊?

    很容易悲观,不该如此……

    舒舒不由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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