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舍不得舒舒难受,见状劝道:“哪里有色色齐全的人,舒舒已经很好了……账算得好,也会管人……膳食什么的也安排的妥当……有一二不足,不是坏事……”

    觉罗氏却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不求她精通,可也没有必要将这短处露在外头叫人说嘴……”

    舒舒小声问道:“那……我跟阿牟学珠绣……”

    伯夫人也道:“就是,别跟针线上的学,那些都是精细活儿,扎手还费眼睛……明儿开始每天上午过东院,我带着学珠绣……”

    觉罗氏是亲娘,又不是后母,自然也疼闺女:“大嫂别破费,别糟蹋好东西……回头我打发人从外头买几匣子珠子给她……”

    伯夫人却是不乐意听这话:“我的东西,都要留给舒舒的,怎么就糟蹋了?”

    两人名为妯娌,可还是同族姊妹,相处多年感情素来深厚。

    伯夫人没有亲生骨肉,不乐意教养庶子,觉罗氏又是接连产育,舒舒打小还真是没少由伯母接到隔壁伯府照看,名义上是伯母,实际上也算养母。

    舒舒的嫁妆前些年就开始预备,其中值钱的古董摆件、内造的镶金白玉如意,都是伯夫人这些年陆陆续续的馈赠。

    那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件,就能换几匣子金珠子什么的。

    觉罗氏想到这个,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嗔怪道:“大嫂就惯着吧……可敢花钱了……前些日子就拿着这些年的压岁钱在鼓楼买了个布庄……”

    伯夫人却只有赞的:“城里铺子难得遇上……只归拢了库房,将铺子赁出去也是好的……”

    舒舒点头不已:“阿牟说的正是,这不是难得遇到吗?”

    要不是桂丹打着九阿哥的招牌压价,逼得东家为难,也不会痛快的转手铺子。

    只是这铺子里有福松的辛苦,不好直接归在公中,也不好直接挂在福松名下,少不得舒舒暂时留在手中,做个生钱的营生。

    等到晚饭前,珠亮将舒舒叫到外边,小声道:“大姐……椿泰表哥前几天送了两本古籍……我还犹豫着怎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