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还没松口,”贺显不藏着掖着,甚至还很从容冷静,“走了。”

    赵怀西本想出门,这会儿又回头进了家门,他找到启宁,倚着她卧室门框看着她整理东西,“你去辰北干嘛去了?”

    “见人,”启宁停了下,补充:“我妈妈。”

    赵怀西站直了,意外的很,“你见到了?”

    自从知道当年的真相后,赵怀西面上不显,实际上心境非常复杂。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他认准的真相只有一个。

    突然间告诉他那些事全部是错的,并且还被颠倒黑白了,他其实很难彻底转换心态去面对。

    “见到了,这几天我就是在陪着她。”

    赵怀西一时找不到该说的话。

    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启宁更是一二十年没有见过母亲,两个人亦是没得到多少父爱,现如今启宁见到了她的妈妈,赵怀西心里复杂万千。

    沉默片刻,他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启宁关好衣柜,情绪很淡,“我也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但我跟有的人永远无法和解。”

    有的人里包括谁,两人其实心知肚明。

    ……

    段家出事以后,走下坡路的速度更快了。

    尤其是段其舟,还有私人的事情缠身,启宁好一阵没见到他,但他可能心情差劲,毕竟之前想睡启宁没睡着,隔三差五给启宁发一些难听的骚扰人的话。

    启宁一概不理会,当他是怨气太大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撒泼。

    堆积久了,段其舟就觉得连她也落井下石,放狠话说不会放过她。

    启宁知道他没有靠山再嚣张,多留了个心眼,剩下的照常生活。

    年后启宁的休假结束,刚一去有不少事情要做,加上就到元宵节,她被调去跟台里其他同事一块彩排当天的节目,忙到比较晚回家。

    小区楼下基本没人了,启宁回着朝阳的信息往自己家单元楼门口走,余光忽然瞥到身后跟的有人。

    她一下子想起来段其舟说的那些话,说不定他真的疯起来不管不顾。

    这样想着,启宁加快脚步,做好了要电话报警的准备,但电梯很不配合地停在高楼层处,她还要等。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近了,有人碰到她肩膀的瞬间,她飞快躲开,姿态防备。

    然而来人不是段其舟,也不是什么其他意图不轨的陌生人,而是贺显。

    启宁的情绪大起大落,拍着心口,“怎么是你,你干嘛跟着我也不说话。”

    贺显不是有意吓她,“不是我,你说的那个人在你进来后他就走了。”

    “……那你这么晚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