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肯定早就不疼了,但还是有痕迹,”启宁按住他的手背,“丑死了,都怪你。”

    “去洗澡,等下过来再上点药。”

    贺显把手从她的腿上抽出来,早闻到她身上的烟酒气息。

    他目光微沉,,“还是要我帮你?”

    启宁脱口而出,“不要。”

    “好,别乱想去,快去。”

    启宁又看一眼装着戒指的锦盒,挫败地离开床边。

    洗完澡出来后,那锦盒已经被贺显收起来,启宁抹干净下巴上的水,很习惯地爬到床的另一边。

    贺显因为被她吵醒,这会儿拿着平板回消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反射出冷冷清清的光面,看得启宁坐不住。

    正因看过这幅外表下的另一面,启宁更想看看他戴着眼镜会是什么样。

    启宁躺在一旁等着,看他将平板放下,她一翻身爬到他身上。

    太着急了,还差点翻下去。

    还好贺显及时稳住她,拖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抱了抱,意有所指,“想做什么?”

    “明天说好了要出去,今晚就别睡得太晚了,不然我明天没精神。”

    她趴到贺显耳边,气息像羽毛,“我想你戴着眼镜做。”

    启宁还是很放得开的,她不认为这有什么,只要不是太累,她还是保持着一个享受的态度的。

    贺显的指腹没入她的发丝中,有他的手掌掌着,接吻时启宁完全后退不了。

    但眼镜还是碍事了,只好结束亲吻,转为其他接触。

    启宁今天的心愿还是满足了,作为代价,她自己都感觉到比平时兴奋。

    不过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太久。

    湿热的温度化成雾气攀上镜片,贺显嫌碍事,还是取下来了。

    “别啊……”启宁想阻止,奈何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临时改道,抓紧了他的手臂。

    这副眼镜最后从贺显的鼻梁上,转移到了启宁口中。

    次日启宁趴在枕头上醒神的时候突然注意到,镜片上有两道痕迹。

    想到那是怎么来的,启宁就想到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带着赌气地怪道:“这下好了,你的眼镜没法戴了。”

    贺显扣上最后一颗纽扣,过来查看。

    他倒是很无所谓,“还有其他的。”

    “真浪费。”

    “如果你怕浪费,也不是没有其他用途。”

    贺显话里有话,启宁与他对视,也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咬牙,强烈拒绝:“才不要。”

    “嗯?这就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了吗?”

    启宁不想搭理他,拉过被子把脑袋盖上。

    贺显轻易让她的脸露出来,把眼镜放在她身上,笑眯眯地说:“收着吧,以后只用这一副就不会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