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别害羞啊,我们又不是小孩儿,”陈景绪聊得挺开心,其他人也跟着说,“好配好配,怎么还瞒着我们呢。”

    “真不是,哎,”简央扭脸和贺显说了两句,贺显点头,简央又说:“让我朋友先去办入住,我跟你们聊会。”

    贺显在这一众男大学生中依然是鹤立鸡群,他最后看了眼陈景绪。

    其他人看不出来,启宁却是知道。

    陈景绪刚才说那番话,十有八九是故意的。而贺显,自然感受的到。

    贺显今天没穿正式的衬衣西裤,不过同样是简单的款,上衣是黑色的,和周围的暗色融合,也就陈景绪意有所指敢针对他,换做其他人,上前跟他说话都得鼓足勇气。

    启宁和朝阳单独站在旁边,贺显要进去,要从她身边过。

    启宁先一步耷下眼睫,余光里,贺显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像陌生人。

    雨丝飘落,划过启宁的侧脸,凉凉的,将她的所有神情凝固住,内心反而翻江倒海。

    雨势渐大,启宁坐在上山的缆车里,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昨晚热水坏了弄感冒了?”

    启宁吸了吸微堵的鼻子,“有点,回去吃个药。”

    周围淅淅沥沥的雨声催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启宁一直在犯困,精神萎靡。

    朝阳本来想说关于贺显和简央的事,见她这样,憋了回去。

    缆车到山顶,雨停了,距离日出时间还有一会儿,天际厚重的云层剖开一道浅色的缝,渗出几缕淡色的光。

    观景凉亭内,启宁喝了几口保温杯里的水,晨间的山风一吹,脑袋钝钝的疼。

    陈景绪过来,想问问她想吃点什么,看到她的脸色,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我看你的脸好红。”

    “不要紧。”

    “别搞得严重了,你哪难受,我问问有没有人带药。”

    启宁一句不用还没说出来,陈景绪转身就去问其他人。

    惹得其他人看看陈景绪又看看她,眼中颇有八卦的意思。

    “我这有两颗感冒药。”

    陈景绪去把药拿过来,旁边有人起哄,“哎呀,陈景绪怎么对人家这么上心,好像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跟在赵启宁旁边了。”

    有人开头,这个话题被打开了。

    启宁最不喜欢这样,尤其是自己成为中心话题和目光点,连陈景绪递过来的感冒药都不知道要不要接了。

    陈景绪瞧着没被影响,“拿着啊,趁不严重赶紧把药吃了。”

    “……谢谢了。”

    吃完药,启宁拉着朝阳躲到一边,刷了刷手机。

    新增的一条朋友圈是简央发的,她在酒店附近散步,拍的照片里有一张是沾着露水的花丛,右下角拍到了两人的腿,一人穿着矮跟鞋,一人穿着皮鞋,站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