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绪看着启宁吃完药躺下,才走。

    早上起太早,折腾到现在,朝阳看启宁裹着被子睡着,拿了衣服准备洗个澡也睡会。

    房间里剩下启宁一个,她睡着睡着出太多汗又醒了,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脑子里只集中想着贺显。

    连着发了几条信息过去,启宁又等不及一般给他打电话,打了几个没人接,最后一个等着接通的时间里,启宁等睡着了。

    而另一边,贺显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频频亮起,他除了最开始看了两下,后面都任其亮着没动。

    简央也注意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怎么没接?”

    “不要紧。”

    贺显一开始看到启宁发的消息了,一句话里有两个错别字,大致意思是想见他。

    平时还知道收敛,今天她急切很多。

    估计是生病没想那么多。

    身边又不是没人,贺显只当她是病了耍性子,类似的事她也干过。

    吃完早饭,有学生来找简央,贺显正好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处理,需要去车上拿文件。

    贺显坐在车内打完电话,外面又开始下雨,他静坐几分钟,找出雨伞下车。

    雨越下越大,贺显回到酒店,衣服上染上湿意,径直回房的打算,在路过启宁住的那一层时有所改变。

    走廊是铺着隔音的厚实地毯,脚步声被吸收,贺显快要走到启宁的房间时,先一步看见房间里有人开门,陈景绪进去了。

    贺显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而乘电梯上楼,直到刷卡进了房,他将手中的两盒药搁在桌子上,换衣服去了。

    启宁的烧到下午退了,还有点咳嗽,待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才出去。

    晚上人比较多,餐桌上热热闹闹,启宁跟朝阳过去,位置没剩几个。

    进了门启宁就看见几个坐在中间的老师,简央来了,作为和她一块来的人,贺显也出现在这,并且坐在她身边。

    剩余那两三个座位,全在他对面。

    启宁捂嘴咳嗽了声,不得已坐下,打算吃好就走。她不舒服,其他人总不能拉着她喝酒。

    可事情大概率不如人所想,她的位置,对面的一举一动,除非她把头转过去,否则不想看也得看。

    贺显是个生面孔,又和简央关系好,即使他瞧着有距离感,这都是爱玩的,活跃起来也不顾及那么多,还老有人打趣他和简央。

    启宁由一开始的淡定放心,渐渐地一次又一次见到他俩在一块,也会情不自禁地猜测。

    搞得现在坐在这,感觉空气都是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