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挂在脸上的心思,“想什么呢?”

    “没,你是不是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让我送你回去?”启宁殷勤地询问,生怕哪点问错了被他钻空子。

    “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启宁放松地舒口气,“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想,走吧。”

    原本启宁还担心跟贺显处在一辆车内,那躲也无处躲,离又离得近,她万一想七想八开车出神怎么办。

    结果上了车没多久,贺显开始接电话。

    估计是个不好解决的事情,这通电话说了很长时间,贺显的嗓音中透露出些微的疲倦,但在处理工作的状态中,他依然十分投入并且稳重。

    启宁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贺显家楼下,马不停蹄地查她自己回家的地铁还有没有,忽视了贺显,被贺显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懵了脑袋。

    “你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啊?”

    迅速理解他话中意思,启宁模糊地摆摆手,“这都好几天了,还能不好吗。”

    她唯恐被贺显发现她脸上的不自在。

    贺显是因为她那天的反应强烈,他知道没收敛,毕竟情况是那么个情况,他可能察觉不到具体的影响,看启宁那样,还真怀疑过是不是太狠了。

    启宁闪躲他的眸光,还是没躲掉他看清她的神态实际上是羞赧更多。

    意识到这点,贺显识清她没说假话。

    他开门下车,启宁也要跟下来,他制止道:“你开我的车回去。”

    启宁连碰他的车都很少碰,“可你明天上班不用吗?”

    “明天我有事,暂时用不上车。”

    不用麻烦去坐地铁,启宁当然乐意,向他表明态度,“好,我会小心开你的车。”

    “嗯。”

    贺显第二天要做的事,是给贺母充当司机,带他大嫂去医院做产检。

    他大哥人在外面出差,没赶得上回来,这事便落到他头上。

    做完产检中午时分,送完贺显大嫂回家,贺显告诉贺母他要去开车,回头这辆车她开回去。

    “你的车哪去了?”

    贺显现在对去往启宁住处的路熟悉了,“在赵启宁那。”

    贺母倒是没想到。

    等看到启宁下楼送钥匙,贺母趁贺显下车前说:“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关系好好坏坏,不了解的稍不注意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母就是。

    哪怕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贺显大致也能明白。

    他没什么突兀的感受,毕竟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难以磨灭的关系,不论是发生过的,还是当下正在发生的,肯定都会和之前不同,也很难做到一模一样。

    总不能非黑即白,感情千变万化,贺显不认为哪里不正常。

    这点变化,是在正常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