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一句话,把启宁和赵怀西安排上了。

    赵怀西无所谓,启宁像吞了苍蝇似的,想拒绝也拒绝不掉。

    “太好了,谢谢姑父。”

    吃完饭,保姆又过来传话,说是赵珩的意思,让她这两天住家里,可以跟宋唯一做个伴。

    启宁差点无语地说不出话,“宋唯一知道吗?”

    “好像是她跟先生提的。”

    启宁想翻白眼,没说话。住下也不是不行,省得还要回去提心吊胆地担心陈景绪找上门,宋唯一再怎么样,还是比不过陈景绪的杀伤力。

    和上回一样,启宁的房间是客房,最边上的一间。

    可能仅有的好处是,启宁坐在阳台上,可以看清隔壁院子里的情况。

    她在算贺显今天回不回来。

    想到这,隔壁庭院的藤架下有身影出现,走动几步,启宁盯着,直到对方走到一块遮挡少些的位置,让她看清了是贺显的身影。

    他在打电话。

    从启宁的角度看,距离给贺显增添上一层朦胧的滤镜,照明灯的光线将他的轮廓变得柔和,和平日面对面观看相比另有一种味道,仿佛老电影的画面,模糊又富有美感。

    贺显没发现启宁,启宁趴在阳台边静静看着。

    这种旁观的时间启宁不陌生,大概只有这种时候,她可以放任所有的情绪全部跑出来,不用想着该怎么表现,因为除了她自己没有别人。

    贺显在藤架下缓缓踱步,白衬衫的下摆收住,腰窄肩宽,不会夸张,往下最普通颜色的西裤也能被他穿得让人一眼注意他的腿长,身形姿态尽数优于常人。

    大概人会反复喜欢上一个人的吧。

    启宁不排斥这一点。

    她忽然间想到,宋唯一要去露营,会不会叫上贺显,她实在想不出宋唯一不叫的理由,除非贺显没时间。

    到出发的那天,宋唯一撑着伞坐上车,听她跟祁雨泽的话中,启宁听出贺显没答应,所以宋唯一不大高兴。

    启宁坐在最后一排,跟他们之间的界线分明,只希望宋唯一他们能收敛点。

    路上,启宁收到贺显的微信,问她陈景绪这两天有没有再去。

    启宁想了想,如实相告:【我这两天住在家里,陈景绪就算去了我租的房子那也找不到我的。】

    她抬眼瞄了下宋唯一,问贺显:【宋唯一邀请你去露营了吗?】

    【嗯,我拒绝了。】

    启宁真不知道他不在,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