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想躲,被他咬了下。

    贺显的外套放在旁边,路上没穿,之后也穿不了了。

    因为被弄湿了。

    启宁完全管不了那么多,在玄关跟门口无异,只有扇门,她其实很怕被人听见。

    越是如此,她越是紧绷,感观和身体反应被放大,在没开暖气的空间里,也觉得要热到缺氧了。

    她就是又菜又爱提,在这种事上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回回哭哭啼啼的时候想不来了,缓过劲又忘了。

    从门口到卧室,启宁在这种天气的深夜出了一身汗,最后庆幸贺显说到做到,估计是看时间确实太晚,说一两次就没来第三次。

    到了早上启宁才知道他那件外套只能干洗,现在送去来不及,贺显没外套穿了。

    启宁换衣服的时候想到她衣柜里有一件,但找出来的时候停下了,连说到一半的话也跟着息声。

    贺显往她衣柜里看一眼,“你这有男人的衣服?”

    “有是有,不过还是算了吧。”

    启宁收回手整理卫衣的帽子,不太想提。

    她这有之前贺显留下的衣服,是件内衬的衣物,贺显是知道的,也已经换好,没想起来她这欲言又止的状态是因为什么。

    贺显合理地猜测,“如果是别人的那就算了。”

    启宁沉默了下,“不是。”

    她停顿几秒,又去衣柜最角落继续拿那件被她放在最里面的西装。

    找出来了,她洗得干干净净,熨得整整齐齐,她捧到贺显身边搁下,指了指,“就这件,你应该没打开看过,是我之前送给你的,你让保姆丢掉的那件。”

    她想,既然扔都已经扔了,贺显看不上,她刚才还想找给他穿,真是又开始没分寸了。

    伴随着启宁温静的嗓音解释完,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贺显的确没看过,他甚至回忆了下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一次。

    那天,是贺言的生日。

    “看起来是合适的尺码。”

    “你要穿吗?”启宁紧接着又说:“还是算了吧,虽然我已经洗干净了,但还是被扔了的。”

    那个时候不需要,现在勉强也不是他的作风。

    贺显确实对此不知情,但他此时此刻需要一件,“没关系。”

    他要穿,启宁还按着不让他拿,“你不用勉强。”

    “我需要穿外套。”贺显挺无奈的。

    启宁便把手松开,看着他换上。

    她当初买这件西装的时候做足了功课,因为知道贺显的吃穿用度都是好的,她也是表足了诚意,所以该说不说,贺显穿上还是很适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