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守约才盯着电视屏幕没几分钟,再转头去看林婉婉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取过一张羊毛毯披在林婉婉的身上,把座椅调成更适合小憩的躺椅形状,然后也不看电影了,就目光温柔地看着林婉婉。
如果目光能揉碎一个人的话,林婉婉大概早就被陆守约揉碎了藏进心里了。
下了飞机,林婉婉坐着陆守约的接机座驾,直接朝甬城三院赶去。
“需要我陪你去吗?”到医院门口时陆守约问她。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忙你的好了。”
“噢,那行,那我们傍晚见。”
“好的。”
下了车,林婉婉左右看了下,先去马路对面的花店,挑了一束有满天星点缀着的康乃馨。
然后林婉婉就直奔住院楼而去,昨夜在电话里,她已经问清楚了陈老师的床号。
见到她捧着花束出现,躺在病床上面容蜡黄且消瘦的陈老师,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跟从前一样的灿烂笑容。
“婉婉,真的是你呀?”陈老师向她招手,“快坐,坐!哎呀,来就来了,还买什么花呀,浪费。”
陈老师瞧着仿佛还是没有生病的样子,生活的磨难似乎没压垮她,她还是十年前差不多的模样。
林婉婉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在病床旁的方凳上坐下,跟陈老师叙了几句旧,然后又寒暄了几句彼此的近况。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位五十多岁的患者,睁着眼睛看着林婉婉和陈老师聊天,而陪同的家属则在边上刷着手机。
“陈老师,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林婉婉待了有一会儿了,还没见到陪护的人员。
“我不用陪护,这里有医生护士那么多人呢,下了班我爱人会过来。”陈老师解释了一句。
生了这么重的病,竟然没有全天候的陪护?
林婉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并不是一个很善于安慰别人的人。
离开前,林婉婉去外面的护士台问了护工的电话,帮陈老师请了一个护工,并且在陈老师的病床账号里预缴了五十万的医疗费。
同学群里的捐款她不打算参加,但是她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负担陈老师的医疗费。
她正准备找医生时,恰好医生也来查房了,林婉婉等他忙好连忙追了上去,问陈老师现在的情况。
“你是?”
“我是她的学生,她的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请医生帮我老师用上效果最好的进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