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陶光明和李文军交换了个眼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瞿兰溪哭够了,吸着鼻子,哽咽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忽然会在年夜饭上说这个。只要是阿拙做的生意,绝不跟我家沾边,好像生怕我家占他便宜。这真是太让我不舒服了。所以他语气很不好地问我是不是我的主意的时候,我脑子一热,就说是的。因为平时我爸妈想跟他坐下来好好说句话,他压根就不会理,更别说谈生意了。等他走了,我跟我家里吵了一架,不知道去哪里好,才来了你们这里。我好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都知道是家族联姻,干嘛还要跟我为这个吵架。”

    李文军脑海里却浮现出杨守拙之前得意洋洋说瞿兰溪家就是做酒店时的那个表情。

    他不是怕瞿家占他便宜,只是害怕自己一片真心,被人拿来当生意筹码,害怕被人利用。

    这也是二代的悲哀。想要真心,身边大多数人却都不是真心,都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

    这一点,陶光明也是深有体会的,虽然没有杨守拙那么夸张。

    当初他把自己弄得像个小痞子,就是为了远离那样的朋友。

    陶光明拧眉坐着,好一会儿才对厨房里的汤阿姨说:“阿姨,还有面吗,我给杨守拙送一碗去。”

    汤阿姨忙伸头出来:“有的,有的。”

    李文军叹了一口气,对陶光明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两个人端了面,在杨守拙那栋敲门。

    杨守拙在里面说:“睡觉,别吵。”

    李文军跟陶光明交换了个无奈地眼神。他们两个好像给两孩子拉架的家长一样。

    李文军说:“瞿兰溪在那边,我们也不方便跟她一起吃。”

    杨守拙果然“呼”地就把门打开了。

    这家伙,果然斗气归斗气,超强的占有欲却改不了。

    一听瞿兰溪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面,他果然就受不了了。

    李文军端着面进去,放在桌上:“吃吧,再不吃就坨了。”

    陶光明说:“可不是,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两。我们被你折腾得一大早跑了十公里,饿得前胸贴后背。”

    杨守拙坐下,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陶光明欲言又止好几次。

    怎么劝呢?

    说这事不是瞿兰溪的意思?

    杨守拙肯定不信,只会越描越黑。

    杨守拙直接说:“别说。不想听。”

    李文军说:“嗯,不说。瞿兰溪确实过分,这么大事情怎么不跟你商量就自己决定了呢?你那么有钱,瞿家也不差,就算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也能过得挺好。再说你们两感情好不好,是你们两的事,不用父母知道。跟谁做生意不是做,干嘛非要帮自己岳父?”

    杨守拙不吭声了。

    陶光明脸皱成一团,这家伙是来劝架还是来点火的?

    李文军:“不过瞿兰溪说她怀孕了。昨天跟父母大吵了一架,又一个人开车这么远过来,有点不舒服,要顾展颜陪她去产检。你知道的,女人去产检,要不是老公陪着,好多人说闲话。我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