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混蛋,我犯得着吃这种苦吗?老子现在的钱都花不完了,买个希腊海边别墅,喝酒看美女多爽。”

    他忽然停了,瞪着前面。

    杨守拙问:“干嘛,见鬼了吗?”

    季青韬说:“我也觉得我见鬼了,我好像看到老唐和那个混小子了。”

    杨守拙跳下来一看。

    晨雾弥漫的站台上,满树金灿灿叶片的银杏下,两个高挑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

    杨守拙和季青韬慢慢走近了几步。确认了一下。

    没错,就是李文军和唐兆年那两个混蛋。

    李文军里面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是笔挺的深蓝色羊毛呢子长风衣,黑色皮鞋和黑色小羊皮手套。

    唐兆年则是银灰色商务西装配深灰色呢子大衣。

    关键两个人都够高,气场够足,能撑得起长风衣,在萧瑟深秋的风里,显得格外清爽帅气。

    季青韬和杨守拙打量了一下对方。

    灰头土脸,胡子拉碴……

    两人心里顿时万马奔腾:特么的,我们被折磨得跟个叫花子一样,他们两倒是人模狗样清清爽爽。

    然后唐兆年就开始无情地嘲笑他们:“哎呦,瞧你们这个衰样,像两个矿工一样。叫你们押运,没让你们睡矿堆里。”

    李文军咧嘴笑:“你们真慢,我们都等了你们一整天了。老季,康斯坦丁叫我向你转告他的歉意。”

    杨守拙沉下脸,说:“都别笑,那三车东西呢,怎么办?你们两就这么回来了?”

    李文军说:“放心,康斯坦丁在押运呢。从莫斯科到漠河大概六千公里,他一天最多跑一千公里,嗯,这会儿才跑了不到三分之一呢。”

    天气越来越冷了,有些地方已经结冰了,所以一天压根跑不到一千公里。

    其实到蒙古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交界处交接也是可以的。

    那样只有一半路程。

    可是他故意要折腾康斯坦丁,所以指了个最远的点。

    毕竟他的东西也是随便劫的?

    不让康斯坦丁长长记性,怎么对得起他自己。

    以后既然还要用康斯坦丁,就一定要他记忆深刻。

    杨守拙皱眉:“他行不行啊。我们出来前,听雷托说,不只是他,还有人知道我们弄了什么图纸要运回来。路上估计会有人堵康斯坦丁。”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那是康斯坦丁该担心的问题。我管不了。”

    要是康斯坦丁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就不值得他花力气浪费资源扶持。

    直接弃了,留给乌索处理好了。

    季青韬已经碎碎念走了:“最讨厌你们这些人了。我要吃饭,我要洗澡,我要睡觉,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