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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老人长了一张国字脸,寸长的短发根根竖起,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起来非常有精神。

    他就是魏子铭的爷爷,青州商界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魏邦国。

    魏邦国的年龄至少也是七十往上,可却一点都不显老态,额头饱满,身形笔停,看得出来,他平时肯定经常运动,保养得相当好。

    不过,他的眉宇间却藏着几分焦躁之色,眼眶微黑,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似乎是长期失眠。

    陈九临和魏子铭的出现吸引了在场几人的注意,不过这些人的目光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很快又转向了魏老爷子。

    除了一个看起来跟魏子铭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他下巴微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魏子铭的眼神中似有几分戏谑之色。

    他叫魏子勋,魏子铭大伯的孩子,家里排行老三,是魏家继承人有力的争夺者。

    陈九临没有在意兄弟俩眼神的碰撞,和魏子勋略微有些欠揍的表情,注意力一直停留下魏老爷子那边。

    他知道从怪老头师父那里学到的医术很厉害,可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他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今天刚好可以拿这位杏林高人做个参考。

    号脉期间,一位佣人给魏邦国送上了两粒白色药片,服下之后,他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这是止疼药?

    之前魏子铭就跟陈九临说过,老爷子身上有旧伤,经常疼痛难忍,需要服用药物才能勉强支撑。

    半晌,窦云中把手收了回去,语气略感凝重的说道:“魏先生,你身上的旧伤当年没有得到正确的处理,伤及心脉神经,之后又没有很好的保养,积年累月,造成旧伤附近的血管堵塞,呼吸都会疼痛。”

    魏邦国微笑说道:“不愧是国医圣手,只是号脉就能准确的判断出我的病情,请问窦老,我这病能治么?”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沉默了五六秒钟之后,窦云中叹了口气:“人无再少年,枯木不逢春,我可以给你施针,再配合上一些药物,使你的病情不再恶化,想要完全治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听到这个结果,在场的魏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魏子勋,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窦老,就不能再想想其他办法吗?”

    花钱都不说了,他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高人却得到这种结果,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窦云中沉默摇头。

    魏邦国惨笑一声说道:“能维持原状也挺不错的,子勋,你有心了,很多事不能强求,有劳窦老。”

    听到他这番话,窦云中拿出银针袋铺开,这就要为魏邦国进行针灸治疗。

    这时,陈九临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这位窦老是按分钟收费的吗?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脱掉上衣,魏邦国胸口一条如蜈蚣般狰狞的伤疤映入眼帘,陈年旧伤看起来却像是刚愈合没多久,泛着鲜红的颜色。

    窦云中拿起一根长长的银针正准备扎下去,不远处的陈九临突然开口:“且慢,窦老是否要施针于关元,华盖,天突?”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而且大多数都带着怪罪之意。

    魏子勋皱眉喝道:“你谁啊?这种时候突然出声,窦老要是手一抖扎错了位置,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习惯,窦云中这么大年纪,魏子勋说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陈九临本来是想全程围观的,可是他发现窦云中的治疗方式有大问题,不得不出声阻拦。

    他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可不等他回答,窦云中已经抢先出声:“年轻人,你也是学医的?”

    窦云中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因为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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