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他在无数个饥寒交迫的深夜中憧憬过无数次的。

    也就是在这时,胡非知道,自己已经死于那场意外的车祸之中,但却穿越回了古代,成为了大明乃至华夏历史上的最后一位宰相,胡惟庸的儿子身上。

    这是上天的眷顾吗?

    宰相之子是何等的身份,那不是注定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吗?无异于身价上千万,整天吹嘘着钱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的财阀。

    官二代,曾是他最不耻的一类人,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兴奋,甚至有些感激。

    正在这时,一阵刺痛感突然传来,令胡非忍不住哼了一声,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爷,醒了,少爷醒了!”

    一名身着紫衣的少女站在床榻前,看到胡非睁开双眼,惊喜的喊道。

    “儿子,你可把为父吓坏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中年男人看着苏醒的胡非,松了一口气说道。

    另一边,太医院院使吴雍正在将一根银针缓缓收起,整理着药箱,刚才他就是用针灸之法将昏迷的胡非再一次弄醒。

    接到丞相府的命令之后,他便立即赶到了丞相府,平日里除了进宫为朱元璋诊察身体之外,他已多年未曾出诊。

    “怎么样?”

    中年男人看向了郎中,沉声问道,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担忧。

    “恭喜胡相,胡少爷已经完全康复,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受伤的时候摔到了后脑,所以刚才才会突然昏迷,待小人开一些补气醒脑的方子之后,多吃几副后便可痊愈。”

    吴雍冲着中年男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地答道。

    小心翼翼的样子甚至比面见朱元璋之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面前的这个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

    胡相,便是当朝宰相,胡惟庸。

    放眼整个京师,又有谁敢怠慢这位权势滔天的当朝宰相?

    “知道了,下去吧。”

    胡惟庸摆了摆手,示意吴雍退下,转头重新看向了胡非,眼神中满是欣慰。

    胡非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慈爱的男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历史最后一位宰相,胡惟庸吗?

    这跟历史记载中的胡惟庸似乎有些不大一样,这样一位慈眉善目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叛逆者?

    虽然他并不是胡惟庸真正的儿子,可是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胡惟庸一言一行之中潜藏的父爱,这些是他从未拥有过,也从未体会过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样。

    不对!叛逆者?!

    可是紧接着,胡非的脑袋里就嗡得炸了一下,紧接着匆忙抬起头看向了胡惟庸。

    “车夫你杀了!?”

    胡非瞪着胡惟庸,大声问道。

    “还没有,只是将其一家老小关押,他得庆幸,如果你出了事,为父绝不会放过他,要让他全家为你陪葬!”

    面对胡非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胡惟庸愣了一下,紧接着冷哼了一声说道。

    虽然整个京师中的人都不待见他的儿子,所有人都在背后说他儿子的不是,但是对他来说,无论这个儿子是好是坏,都是他唯一的儿子。

    谁伤了他的儿子,他就要让谁付出代价!

    “幸好,幸好...”

    听到胡惟庸的答案,胡非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什么?”

    胡惟庸皱了皱眉头,有些听不懂胡非话中的意思。

    “没什么,赶紧放了他,不但要放了他,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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