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来!”

    胡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齐云沉声说道。

    齐云愣了一下,转身向屋中走去,虽然家里贫困,可是找出一张纸和一支笔也不算难事。

    很快,齐云就从屋中找到了纸笔,放在了胡非面前的木桩上。

    胡非随手将放在木桩上的水杯交给裴杰,然后低头在纸上写下了两句诗。

    紧接着,胡非收起了银子,指了指木桩上墨迹还未干的纸张。

    “这是我的真迹,银子可以不要,但是这个必须收下,它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一字千金,能换来多少钱,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不是给你的,是给令尊的,养出这么个好儿子,他不该就这么走了,否则你就是不孝之徒!”

    胡非一边放下笔,一边看着齐云,认真的说道,面露威严。

    “多谢公子。”

    齐云感激的看着胡非,最终迟疑着躬身行了一礼。

    事到如今,如果他继续拒绝,就是矫情了,而且父亲的病的确没办法再继续拖下去了。

    “好了,赶紧去抓药去吧,我也该走了。”

    胡非笑了笑,缓缓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将杯中的白水仰头一饮而尽。

    “公子为何帮我?”

    看着已经准备离开的胡非,齐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你的脾气对我的胃口。”

    胡非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转身离开。

    “多谢公子!公子今日之恩,齐云必定谨记!”

    齐云突然冲着胡非离开的背影单膝跪在了地上,无比感激的说道。

    可是胡非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齐云迟疑了一下,拿起了木桩上的那份胡非亲笔所书的真迹,夺门而出,直奔药铺而去。

    ...

    大都督府。

    都督职所。

    李文忠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手里捧着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的人,都是最近与胡非来往甚密,接受过胡非设宴款待的人员名单。

    他正在想着怎么处置这些人,因为他不允许自己手底下的人跟胡非走得太近,甚至整日把酒言欢。

    “都督,名单上的人都是最近去过洪宾楼的人,该当如何处置,还请都督示下。”

    一名中年人恭敬的站在一旁,缓缓地问道。

    大都督府断事官,汪成。

    “虽无大过,但必须严惩,此等风气不得纵容,否则这大都督府岂不乱了套!”

    李文忠沉着脸,冷声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汪成答应了一声,沉声答道。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快步从外走入,神色慌张。

    “启禀都督,宫中来人了!”

    侍卫一边行礼,一边急忙说道。

    “在哪儿?”

    李文忠愣了一下,本想责备几句侍卫的莽撞,听到宫中来人,忍不住追问。

    “正在外面候着。”

    侍卫急忙答道。

    “快请!”

    李文忠抬了抬手,命令道。

    侍卫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而出。

    很快,一名小太监挪动着步伐走进了房间。

    “见过都督。”

    小太监看了一眼李文忠,恭敬的行了一礼。

    “公公所来何事?是不是父皇有什么旨意?”

    李文忠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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