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胡非却忍不住笑了。

    一名车夫的妻子,是不可能有闲钱来购买胭脂水粉的,何况她的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要赡养,还有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儿子,靠车夫每月从丞相府领的那点月钱,根本不足以这么奢靡。

    阿水在胡府当差的月钱,不足一百钱,而那盒脂粉却足足需要三两七钱,虽然它算不上是最好的货色,但是对于阿水这样的家庭来说,根本不可能用得起。

    这只能说明,阿水最近一定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胡非嘴角带着笑意,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古今,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说法,永远不会过时。

    另一边,酒楼中突然开始热闹了起来。

    “喂,你们听说了吗?胡公子好像没死,已经醒了。”

    酒楼的老板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

    “啊?真的吗?听说那天那场车祸可不小啊,这么快就醒了?”

    “是啊,我听人说当时马车直接翻了,而且把那小子直接压在了马车下,这还没死?”

    “哎,看来往后这京师之中还少不了被这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祸害。”

    听了酒楼老板的话,四周的酒客开始议论了起来。

    胡非坐在窗前,听着一旁的议论,嘴角的笑容逐渐变成了苦笑,没想到自己在京师百姓的心里会是这样一种形象。

    虽然胡非的名字整个京师的人都听说过,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

    “我还听说,胡公子醒来之后,胡相十分欢喜,而且正在派人到处打听当日被马车撞了的那个路人,似乎是打算好好赔偿一些银两,不知各位认不认识那人?”

    这时,酒楼的老板再次说道,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瞟了胡非所在的方向一眼。

    “还有这等好事?可是那天那么乱,当时所有人都想着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谁还顾得上别人。”

    “想不到摔得那么惨还不死,看来那小子命不该绝啊,真的是胡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我要是那个路人就好了,说不定还真能得到一大笔银子。”

    “没死人就是万幸了,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啊!”

    “小声点吧,小心隔墙有耳,不要胡咧咧了...”

    人们继续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说着说着,甚至还有人声称当时看见过那名路人。

    胡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看来胡惟庸父子在京师百姓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个纨绔,一个专横、护犊子,想来没少得罪人。

    裴杰三人站在一旁,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站立难安。

    “我们该走了。”

    就在这时,胡非笑了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向外走去。

    酒楼老板用余光看着胡非离开的背影,脸色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惶恐,摸了摸怀中那锭沉甸甸的银子。

    酒楼外。

    当胡非带人刚刚走出酒楼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快步而来的胡府管家,秦海。

    “少爷,少爷!终于找到你了。”

    秦海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快步跑到了胡非的面前,喘着粗气,一脸焦急。

    “你怎么来了?”

    胡非打量了一眼行色匆匆的秦海和一干家丁,疑惑的问道。

    “少爷,老爷从宫里回来了,听闻你出了府,大发雷霆,命少爷赶紧回去,如果少爷不肯,就让我们把您绑...绑回去...”

    秦海看着胡非,有些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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