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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多谢胡相费心。”
滕德懋摇了摇头,有些生硬的说道。
“不会是因为犬子在诗书大会上赢了令郎吧?不好意思啊,本相也不知道我那个儿子居然还有这本事。”
胡惟庸一脸歉意的看着滕德懋,有些感慨的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滕德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胡相之子本就不凡,还得是胡相教子有方,犬子无能,让胡相看笑话了。”
滕德懋绷着脸,缓缓说道。
“哎,别这么说,都是那个臭小子自己争气,从小到大本相都不怎么管他,没想到他摇身一变居然成为了诗神下凡,你说奇怪不奇怪?”
胡惟庸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滕德懋若有所思的问道。
“胡相,下官想起户部还有一些事要忙,就先行告辞了。”
可是滕德懋终于忍不住了,拱手行了一礼,也不等胡惟庸答应,已经转身快步出宫而去。
“哎,腾大人,别着急啊!”
胡惟庸看着匆匆离开的滕德懋,招着手喊道,脸上再一次布满笑容。
他并不是有意想要羞辱滕德懋,只因平时文武百官们都在私底下嘲笑自己的儿子,这个滕德懋就是其中之一,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诗神下凡,嗯,好,诗神下凡,呵呵...”
胡惟庸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背负着双手,迈步向宫外而去,笑得嘴都合不拢。
...
户部尚书府。
滕德懋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回户部,而是直接回了家,因为他知道,户部中的人也一定正在议论诗书大会上发生的事,他不想再听一遍。
很不巧的是,滕德懋刚一回到家,正好遇到了正准备出门的腾子骞。
“爹,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腾子骞看着一脸阴沉的父亲,迟疑着问道。
“你去哪儿?!”
滕德懋一抬头便看到了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儿子,沉声问道,脸色更加的难看。
“去国子监上课啊。”
腾子骞有些莫名的说道。
“你还有脸去啊!?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滕德懋瞪着儿子,厉声喝问道。
“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啊?”
腾子骞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突然发起了邪火的父亲问道。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昨天文贤馆的事这么快都忘了?!你居然输给了胡惟庸的儿子!?那个草包?!你知不知道,自从昨天诗书大会之后,胡非被整个京师中的人称为诗神下凡!连陛下都说他是大明文坛未来的希望!”
“而且陛下为了得到胡非的真迹,花了一千两白银从朱同的手中得到了胡非作的那首诗!如今胡非的字,比太史公宋濂宋老先生的字都贵!一字难求!”
“现在人们谈起草包,想到的不再是胡非,而是你!你这是连提笔的资格都没有就输给了胡非的人!”
滕德懋一手指着腾子骞的鼻子,没好气的说道,脸色憋成了通红。
听完父亲的话,腾子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番模样,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输了一首诗,大不了以后不再作诗,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沦为了京师大街小巷之中的笑柄。
想到这里,腾子骞紧握着双拳,将所有的怨恨全都归到了胡非的头上,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找回丢失的颜面。
“爹,您放心,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