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日当值,还是尽快熟悉一下吧,好好做,不要出什么差错,不然本都督拿你是问。”
李文忠看着胡非,认真的叮嘱了一句,缓缓向外走去。
“下官一定恪尽职守!请都督放心!”
胡非急忙行礼,恭敬的目送李文忠离开。
“走着瞧!”
腾子骞瞪了胡非一眼,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气鼓鼓的拂袖而去。
胡非缓缓的直起了身,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知道,李文忠之所以会突然过来,一定是听了腾子骞的挑拨,幸好他反应及时,否则免不了被李文忠针对。
看了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账簿,胡非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了进去。
良久之后,胡非打着哈切从职所中走出,摇摇晃晃的向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时辰尚早,还未到下值的时候,府中时不时会有人路过,看到一路打着哈切的胡非,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此时虽为古代,但也有上班下班一说,但是上班不叫上班,叫点卯,或者上值,而下班便叫下值。
“那不是胡相之子胡非吗?没想到他也能进入大都督府。”
“你们不知道吗?跟去国子监一样,也是奉旨来到大都督府当值的,今天刚来就得罪了都事腾子骞。”
“有一个身居高位的爹就是好啊,要不是因为胡相,像他这种纨绔子,怎么可能进入大都督府!”
“别这么说,他的诗还是写的不错的,对了,难道你们忘了他在国子监射科考核中百发百中的事了吗?据说是国子监有史以来最好成绩!”
“狗屎运而已!就凭他!打死我都不信!”
随着胡非一边离开,路过的府中官员和士兵们纷纷议论着,对着胡非指指点点。
“要不要我打死你试试看?!”
胡非转头看向了最后说话那人,从怀里掏出了圣旨,指着那人冷冷的说道。
整理了半天账簿,他的脑袋本来就快炸了,心烦的不行,此时听到被人议论,心中的无名之火根本无法压制。
听到胡非的话,围观的众人原本还想反驳,可是看到他手中抓着的圣旨,急忙全都缩着脖子转身离开,生怕走得慢了。
“虎落平阳啊!”
看着众人全都离开,胡非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向府门外走去。
虽为早退,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再盯着账簿多一刻,他都觉得自己没办法活着走出来了。
卖酒的不一定千杯不醉,杀猪的不一定身手高强,他也一样,只会挣钱,不会算钱。
胡非刚走,一个身影便从角落中走出,看着胡非离开的背影,嘴角闪过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憎恨。
不是别人,正是腾子骞。
...
接下来的几日,胡非便在国子监和大都督府之间来回跑,不过幸好国子监不是每日都有课,但他迟到早退的毛病还是没改,每天几乎都是去大都督府点个卯待一会儿就溜了,不是回洪宾楼就是去韩林轩。
由于他是大都督府中官职最低的人,所以几乎是个人都能对他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为了让自己行事方便一些,胡非便直接在圣旨上缝了两根带子,每日背着圣旨上下值。
久而久之,整个大都督府中的人见了他都礼敬三分,也没有人再敢私自议论他,生怕惹火上身。
而这一切,全都被腾子骞看在眼里,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在了心里,就等着找机会将自己丢掉的颜面全都找回来。
被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整天盯上,并不是一件好事,胡非虽然知道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