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威?”

    埃斯基的话语让艾金斯赶紧低下了头颅,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愚蠢的鼠辈,埃斯基对艾金斯在心里评价到。

    任何一个斯卡文,都不会认为自己理所应当臣服于任何人,之所以卑躬屈膝地面对上位的斯卡文,不过是因为活下去比起自己的自尊更重要罢了。

    当着奴隶鼠们的面说,工程术士要让他们去送死,而且很显然,不是说过一次。

    真是愚蠢。

    埃斯基自己要做这种事情的话,就会像是曾经在斯卡文魔都做过的那样,让奴隶鼠们轮换使用,给每一个奴隶鼠平等的死亡概率。

    在工程术士的目光注视下,奴隶鼠们摇动起装在喷火器尾部的一口小钟。

    它的形制远远比不上属于灰先知的,那些比起鼠辈的身高还要高大的巨钟,却仍旧能够发出能够勉强联系大角鼠的尖利钟声。

    十三次钟声响起,所有的鼠辈们并不整齐而抑扬顿挫地咏唱起对大角鼠的赞美歌。

    “大角鼠的子孙,终将吞噬世界的根须。”

    埃斯基以奇怪的曲调结尾,在脑中开始辱骂纳加什。

    奇怪的是,他甚至没能感受到大角鼠的存在。

    再抬头,他看到了艾金斯同样疑惑的脸。

    “你感受不到大角鼠的联系?”

    埃斯基将问句讲述得如同陈述一般,艾金斯的脸上却满是迷茫。

    “可是,唯一的,至上的,伟大存在,怎么会让我们的感受不到呢。”

    虽然是学习怎么成为工程术士的,但是鼠人施法者的能力,也是大角鼠的恩赐。

    每一点宝贵的混沌魔力,都是从大角鼠的神域中,通过与现实无处不在的联系,一点点流入鼠辈的体内的。

    如果不能联系大角鼠,也就意味着无法恢复魔力。

    甚至意味着使用魔法的能力被夺走——如果鼠人施法者并不会其他使用魔法的方式的话。

    艾金斯的惊恐可以理解,埃斯基对此却不感到多么意外,凡人,是有极限的,哪怕是神,也是有极限的。

    纳加什这种人,能够切断他们与大角鼠的联系,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又不是恶魔,甚至不是神选者,大概白毛勉强算是?

    想到这儿,埃斯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变得轻松了,他笑着看向了艾金斯。

    “我可以转而接受你成为我的学徒,甚至教你怎么在这种状况下继续使用魔法。”

    神也不是万能的,那么他也需要助力,也许,不仅仅是过去那种态度。

    埃斯基的话锋一转。

    “但是,你能付出什么?付出你那看起来很好的运气?”

    “不,不,不,工程术士大人,我认为,刚才我能够击毁那个怪物,是我自身的本事,鼠辈们通常没有这种勇气。”

    艾金斯正色道,认真的脸色让埃斯基立刻发现,这家伙是真的认为自己远比其他鼠辈优秀。

    对于斯卡文来说,这很正常,但却不合时宜。

    埃斯基的语气带上了一些讽刺的意味,却没有平常的鼠辈训斥下属那种公然的嘲讽。

    “即使我相信你这一次,把运气当本事的家伙,也是活不长的,除非他是真正的大角鼠眷顾者,比如我们亲爱的川奎……”

    说到这儿,工程术士住了口。

    川奎罗的出生尚且在三千年之后。

    现在把他的名字说出口,风险还是有的。

    工程术士在艾金斯的疑惑目光中,转变了自己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对鼠人来说的柔和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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