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对乌拉那拉氏的恨了。

    她微叹了口气:“小姐,咱们上次对乌拉那拉家动手被察觉了些,最近不好动呀……”

    “呜呜呜,嬷嬷,我不甘心……我想生孩子,我……我要生儿子……”年氏双目无神的倒在魏嬷嬷身上,她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恍惚间,还觉得那里应该有一个幼小的生命。

    魏嬷嬷实在见不到她这样,想了办法劝道:“不若咱们多找些医生来问问?小姐中的又不是毒药,只是小产伤身,许当时不便有孕,但如今小姐身子好了许多,咱们再好生调理着,应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呢?”

    她这话说完,年氏果然一下子不哭了,她还眼睛亮亮的看着魏嬷嬷,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却又很想相信的样子:“真,真的吗?”

    “真的,咱们这就给二爷写信,请他遍寻好大夫送到京中如何?”魏嬷嬷温声说道。

    年氏自然毫不犹豫的应下,转身起来就要去找纸笔写信。

    魏嬷嬷松了口气,又开始忍不住希望自己说的话是真的——那种神奇的助孕之药都能有,治好年氏身子的药怎么可能没有?

    只可惜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解月到热河,之前的种种布置只能暂时搁置,但若年氏有了自己的亲子,也是好事。

    想到此处,魏嬷嬷眸光微沉。

    年氏一个侧福晋,却被迫与两个格格同住,虽说占了最大的一件寝殿,可那又如何呢?王爷不来,这乐山书院终究是没有半分人气。

    同为侧福晋,且看看钱盛嫣过是的什么日子吧。儿女在膝,王爷在侧,独自占了一整个片云舒卷殿,这让魏嬷嬷如何不恨?

    对现在的魏嬷嬷来说,乌拉那拉家倒是成了小节,年家与乌拉那拉家如今已经撕破脸,日后总有找补的时候。而钱盛嫣,明显已经成了魏嬷嬷新的眼中刺。

    如果不是钱氏想出的什么名册法子,她也不至于慌忙与解月拉开距离,不敢亲近,导致现在做事束手束脚,想联系年羹尧都困难。

    总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治这钱氏一顿。

    魏嬷嬷眼睛看向片云舒卷殿的方向,片刻后,忽然沉沉笑了。

    钱盛嫣与她家小姐还不同,她家小姐没了王爷的宠爱,还有家世还有二爷,但她钱氏,若没了王爷的宠爱还能剩下什么呢?

    她可真想好好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