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轮回的不止有生死,还有……命运。”
“仿佛一个牢笼,圈禁了所有人,都只能在既定的轨迹上行走。”
“生命怎能如此卑微?!”
“只能在已知的、固有的、注定毁灭的道路上匍匐前行?”
“当有开拓未知,创造未来,期待变化的勇气!”
一尊又一尊古代霸主,在这一刻现身出来,他们一起望着邪祖的背影,一起行注目礼,“我们所无力做到的事情,你们能做到吗?!”
“道尊……高原意识……魔帝……罢了,此刻权当是邪祖罢!”
“邪祖!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魔头!但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些古老的霸主,曾经都在邪祖的手中吃过亏,被暴打,甚至险些被彻底炼化。
而在与魔帝、道尊等人的竞争中,他们更是沦为了失败者,看“老朋友”超脱成功了,比他们自己陨落了还难受。
可以说,把“不共戴天”四个字打在公屏上,都不存在什么问题。
但纵是如此,当“邪祖”此刻对轮回的掌控者发动决死冲锋时,他们也都放下了私人的恩怨,将目光集中在那血色披风狂舞的背影身上,为之送上一份祝福!
“邪祖”,祂已不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了整个世间,为史前,为那一个个被埋葬在虚无中的大世而战,去颠覆轮回,去摧毁轮回!
天地间,此刻一片赤红,披风的光芒扩散,映照了无边尸山血海,是过去一切在轮回路上走过的逝者,如今倒映在“邪祖”冲锋的路途上,让祂仿佛跨越了无尽的血色征途,贯穿了历史长河,从古至今!
……
“你说,他们会赢吗?”
一边眼眶乌黑青肿的花粉帝迷茫道,一只手中握紧的锤子颓然的垂下。
胸膛瘪下的始祖幽幽道,“赢又如何?输又如何?”
“赢了,自然是能重创轮回的影响。”
“可输了,又何尝不能将三世铜棺的主人自神坛上拽下来?”
“虽然此刻驾驭‘邪祖’号机甲的驾驶员很有问题,一个个的,满肚子坏水。”
“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此刻的‘忽悠’工作很到位,将众生玩弄在鼓掌间,为他们打上了鸡血。”
“过去不提,未来不管,只是此刻,以这片世间的‘血祭’为驱动,共鸣了众生,让他们被渲染,被影响,随大流的情况下,都有了一种豪情,一种勇气,一种信念!”
“不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而是众志成城,敢教日月换新天。”
“不是舍弃一切,而是得到又失去的悲愤,夹带着为无辜死难的世间讨一个公道的决绝。”
“谈不上气吞万古,心中始终长存的不可撼动之信念,但却是所有人的利益趋同所向,契合生命的本能追求。”
“这一切,都能契合三世铜棺主人的宣传,祂所定下的成就祭道之上的标准。”
“现在,以世间的陨落为载体,将众生绑在一起,以道尊的理念,众生亦是世间之灵,只是崩解了,降格了,但不是不能重塑,以相同的豪情、勇气、信念为黏合,足以再造神明!”
“花粉路也好,信仰的手段也罢,都是给‘死人’封神,去叩开超脱的大门……三世铜棺的主人,祂是认还是不认?”
红毛始祖幽幽道,“坏人作了好事,算不算功德?” “不算,便是偏颇。”
“算,就不再神圣。”
“偏颇者,何以执掌轮回?”
“不再神圣,则可问轮回之轻重!”
红毛始祖很清醒,看的也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