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阿姨,你刚才捡毛巾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王师傅,侬勿问,阿拉没在意。咦,这块白毛巾这么溚溚渧(湿漉漉)的呀?”

    上海阿姨返身拿过刚才掉在地上的那块白毛巾。

    “那个人明明没有擦过,怎么会这么湿?”

    “喂,你们以前见过刚才那个人吗?”

    “没有。”

    “从来没有见过。”

    “肯定不是我们剡城人。”

    “不是我们剡城人怎么大晚上找九斤师傅去剃阴头?”

    “王师傅,你怎么肯定那个人是请九斤师傅去剃阴头?”

    “我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死’字。”

    理发店里的人紧张起来,想回自己的家,可外面的雨实在下的太大,店里没有那么多雨具。

    “杀猪佬,你仔细看看,这地上怎么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

    “没错,那个人全身湿透,怎么这地上没有一滴水呢?”

    “反而这白毛巾上全是水,哎呦呦,侬这个杀猪佬,阿拉叫侬夜里响勿要讲鬼,侬偏要讲!”

    “看来九斤师傅今天夜里凶多吉少啊!”

    王木匠的这句话令理发店里的人更加紧张,胆小的人裹紧衣服,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无论如何我们今天晚上不能回去,一定要等九斤师傅回来再走!”

    “唉,想回去也回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