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你说说看?李杂婆和九斤师傅有什么不一样?”
“你九斤师傅是街坊邻居对你的尊称,而李杂婆,无非是大家对我的一个戏称。”
“尊称和戏称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本
质上不一样。九斤师傅,无私,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代名词。李杂婆,疯疯癫癫,蛮不讲理,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野女人。”
“不管怎么样,我要你从头开始,做回剡城李杂婆。”
“头发,你给我做。同学会,我去参加。但一切都已经不可能重新开始,我自己了解我自己!”
李丽来参加同学会,完全是因为唐青。
唐青劝说李丽一晚上,李丽就是不肯来参加同学会。
唐青最后说,我以前从没有参加过同学会,很想去参加一次,你就当是给我一个借口,是你叫我陪你去参加。
李丽知道,自己不去参加同学会,唐青不会心甘,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只有来参加。
十八尿让李丽做回班长,她可傻了眼。
没错,从小学一年级起,李丽年年都是班长,一直到高中毕业。可现在要让她做回班长,比做回李杂婆还难。
会议厅一片静寂,也就是十八尿布置的教室此刻静默无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出声响来。
李丽的心“砰砰砰”直跳,她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
班主任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讲台上,同学们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
李丽望向班主任,昔日意气风发的他已经两鬓斑白,他以期待的目光凝视李丽。
“起立!”
李丽清脆的嗓音似婉转的百灵鸟声打破教室的寂静,同学们整整齐齐站立起来,异口同声喊道:
“老师好!”
“同学们好!”
班主任老师向大家扬扬手。
“坐下!”
李丽带领同学们端端正正坐好,听班主任老师讲话:
“同学们,今天我很激动,仿佛回到十几年前的课堂,只可惜空出了七个位置。班长同学,你能告诉我这七位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吗?”
“报告老师,这个……”
李丽站起身,笔直站立,但回答不上来。
高中毕业十几年来,李丽曾在剡城叱咤风云,当她开起厂子办起公司的时候,确实有不少同学前来请求帮助,她一一给他们安排工作,从不拒绝。
那几年开同学会,所有经费都有李丽承担,除了唐青没有参加之外,其他同学一个不少,李丽这个班长也能知道班里每个同学的去向。….
但随着李丽身世的大转折,没有了事业,同学们联系少了,到现在基本没有联系,她怎么能知道空出七个位置是怎么回事?这七位同学是因为有事还是在外地?
“报告老师,我联系过七位同学好多次,可就是联系不上。”
十八尿见李丽回答不上来,举手向班主任报告。
“同学们,我知道你们以前也开过同学会,但大多都是聚在一起吃个饭而已,没有多大意思,所以我从不来参加。可今天不一样,你们都过了而立之年,人生开始一个新的,我来也是为了能和你们交流思想,可空出这七个位置还是让我感到有些遗憾。”
班主任的话语有些沉重。
李丽、十八尿站在那里更觉尴尬,其他同学一个个低下头,沉默不语。
“报告老师,我知道我们的七位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唐青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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