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低估了他。”

    朱怀仁眉毛一挑,惊奇道,“怎么说?”

    “绿袍儿还在

    大营中涂抹胭脂,先前他们在营中那一出痴男怨女戏码演得很有趣,实则是绿袍儿在帮申小甲找台阶下,护其全身而退……待到绿袍儿粉墨登场,这铜镜的算计方才初显。”

    “你的演技也不差,确实像极了一个善妒的义子。”

    “义父谬赞了,孩儿还有许多要向义父学习的地方。”

    “不必谦虚,阿广……”朱怀仁忽地认真地盯着朱广道,“绿袍儿志在江湖,不在军伍,这一点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所以往后咱们都不必再试探了,也不要再强求他,随他去吧!这镇北军迟早要交到你的手里,希望到时候你能待绿袍儿好一些,将他当成亲生的胞弟……”

    朱广皱了皱眉道,“将军!绿袍儿才是正统,我怎可鸠占鹊巢!他既是您的血脉,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挑起镇北军的担子,岂能任由他去江湖厮混!”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想要追求的东西,真正对孩子好,不是要把你认为对他好的东西给他,而是要让他能自由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经历他自己的人生……”朱怀仁拍了拍朱广的肩膀道,“孩子不该是父母的复刻品,而是爱的延续……你喜欢攻城拔寨,我就把将军之位传给你,绿袍儿喜欢闯荡江湖,我便将毕生的武学教授给他,这才是最合适的关爱!”

    朱广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眼帘低垂道,“义父,我只想永远做您的先锋!”

    “我已经老了,我的功劳也已经很高了……”朱怀仁沉声道,“再加上这次申小甲送来的这份功劳,我那亲戚皇帝会很不安心的,所以申小甲先前在营帐中才会说此战之后朝廷对我的赏赐会很有意思。”

    “您还没有老,那季步和钟厘末不也又出山上阵了吗?镇北军需要您,大庆也还需要您!没有您,北方的匈奴可能会再次南下,没有您,唐国贼子会很不安分……”

    “季步和钟厘末比我小几岁,别小看这几岁的差距。武艺上,我确实胜过他们许多,但相对的,我也确实不如他们勇猛。至于唐国和匈奴,即便没了我,不还有你吗?只要镇北军这杆大旗不倒,那些贼子翻不出什么风浪。”

    朱广并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却也没有顺着朱怀仁的话接过大任,双目之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寒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沉闷不语。

    朱怀仁见朱广并不接话,摇着头笑了笑,扭头继续看向在北城门外厮杀的申小甲,唏嘘不已。

    密不透风的枪林之中,申小甲总能在长枪或者钢刀袭来的极限空间里腾挪翻转,躲过惊险的一击又一击,彷佛那些刀枪长了眼睛一般,永远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而且,动作潇洒流畅,竟是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好像那些动作根本不需要思考,身体就自动做出反应一样。

    这些当然不只是依靠太合金眼,还和申小甲体内绵绵无尽的内力有关,有那书山有路勤为径的磨砺一份功劳。

    申小甲虽然练武的起步时间晚了一些,内力少了一点,但因为长年累月和老曲这样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高手相伴,战斗意志和战斗意识都是顶尖的,为了完全消化玲珑鸡,又进行过一番地狱式锤炼,因而内力比常人更加坚韧结实。

    加之,那位神秘的中年书生以书山相赠,使得他彻底稳固了内经,还将寒月九式和霜江剑意打磨得更加纯粹。

    内力也变得绵绵无尽,再无以前那种挥出几刀便难以为继的苦恼。

    因而,申小甲才可以很放肆地将内力化作千万细流,充斥自己四周,如此便相当于多出了千万双眼睛,又怎么会躲不开那些敌军的刀劈枪刺呢!

    只不过这般做法以前没什么人用过,至少朱怀仁没见人用过……内力深厚如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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