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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高,耍剪刀,姑娘矮,耍螃蟹。」

    「螃蟹上了坡,姑娘还在河里摸。」

    「螃蟹上了坎,姑娘还在河里喊。」

    「螃蟹进了屋,姑娘还在河里哭……」

    朱慈曌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面色惨白道,「我再说一遍,本郡主乃陈留王之女,当今圣上的亲侄女,不论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本郡主都可以满足你,但相对的,如果你想要伤害我,也请好好思考一下,是否能承受住我大庆铁骑的怒火!」

    话音一落,歌谣声戛然而止,大红花轿也轻轻落在了地面上。

    朱慈曌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咳一声,挤出一张笑脸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可否出来与本郡主一见……」

    「咯咯咯!」

    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遽然响起。

    大红花轿的红布帘子忽然掀开,一个满头银丝,手里提着铜锣,腰间别着木槌的少女跨步而出,身形在抬步之间频频闪现,两三个呼吸便来到朱慈曌面前,歪着脑袋道,「你好吵啊,能不能安静一点!」

    朱慈曌一怔,盯着少女的满头银丝和身上的雪衫,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干笑两声,紧了紧握着匕首的右手,语气温柔道,「这位妹妹……咱们素未谋面,不知为何你要在此拦路,还将我家马夫的脑袋割了下来……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事,如果妹妹是手头紧,姐姐我这里倒是有些闲钱……」

    「你真的好吵啊!」银发少女不耐烦地瘪了瘪嘴,摘下腰间的木槌,抬起右手的铜锣,重重地敲打一下,眼神冰寒道,「还敢叫我妹妹,太没礼貌了!要不是收了别人的钱,单凭这句妹妹,你就该一睡不醒!」

    当!刺耳的铜锣声响起!

    朱慈曌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直挺挺栽倒在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视线也渐渐模糊,双眼缓缓闭上。

    银发少女重新将木槌插回腰间,瞟了一眼马车内的两个朱漆木箱,飘进车厢内,打开箱盖,回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朱慈曌,嘀咕一句,「一个郡主还干这种脏活,忒不要脸了!」

    取下另一个空空如也的木箱,银发少女伸手抱起朱慈曌,快速塞进箱子里,正要带着木箱回到花轿内,忽地鼻子抽动几下,嘴角微微上扬道,「弟弟,你真是顽皮,居然还跟老姐我玩起追踪来了,当真是翅膀硬了啊!之前害得老姐绕了好大一圈,这回如果让我逮着你了的话,定要打烂你的小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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