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惊醒过来,躬身行礼道,「臣,月城府衙捕快兼仵作,白马关武安将军,血衣侯,大鸣湖案侦查钦差申小甲见过圣上!」

    庆帝翻动奏折的手不禁微微一僵,表情古怪道,「你的名头倒是挺多的……见了朕,为何不跪啊?」

    申小甲微微笑道,「圣上需要的话,臣也可以跪……只不过臣记得圣上曾经说过天子与庶民同罪,说明在圣上心中天子和百姓是一样的,既然大家都平等,跪来跪去的实在麻烦,再加上有句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臣才斗胆自作主张没有下跪……」

    「行了,不跪就不跪吧,你的废话也太多了一些……」庆帝合上奏折,斜眼看向申小甲道,「知道朕为什么要召见你吗?」

    申小甲恭谨地答道,「想来应该是为了大鸣湖的案子。」

    「这只是其一,」庆帝不咸不淡道,「更多的还是因为朕想见你。」

    「想见我?」

    「难道你不想见见朕吗?」

    「圣上乃九五至尊,臣当然渴望一睹龙颜,只不过臣还是不太明白圣上的意思。」

    「溜须拍马这方面你练十辈子都追不上谢忠,省省吧……」庆帝嗤笑一声,面色平静道,「朕原本想着在这里和你见面,必定会有很多话想说,此刻真见到你,却发现无话可说……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吗?」

    申小甲抿了抿嘴唇,腼腆地笑道,「臣也没什么想要说的,今生能见到圣上,已是祖坟冒青烟了,岂敢奢求更多!」

    庆帝冷笑道,「你说这话,你家的祖坟确实要冒烟了……申氏皇族应该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吧,可悲可叹呐,曾几何时,申氏是何等辉煌,你的先祖自汉中崛起,横扫宇内,开创了一个无比鼎盛的王朝,只可惜四世而止,最终落得个几乎族灭的下场,什么都没能留下……」

    「圣上!」申小甲忽然出声打断庆帝的话,轻笑道,「您有两点说错了……首先,我家中还有一个妹妹,这些天刚刚相认的,并非只剩下我一个人。其次,大闵虽四世而止,但并非什么都没有留下,修建南北大运河,鼓励诸子百家学说复兴,发扬理学,收集天下名医经验著成百草总纲,这些都是功在当代,利于千秋的事情,怎能说什么都没有留下呢?」

    庆帝微微眯起眼睛道,「这些确实很了不起,但大闵给这天下带来的伤害也很惨痛,连年征战四方,遍地饿殍,南疆祸乱,匈奴南下屠城,大闵统治下的八十九年,中原百姓人数锐减六成,若不是我朝太祖皇帝在大闵倾覆之际平定天下,与民休息,这天下人都得被大闵祸害光了。」

    「大闵的问题确实是太过于急功好战,」申小甲轻叹道,「但大庆也并非就做得十分完美,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比如说?」

    「大庆如今亦是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外有唐国女帝李若存,南疆苗王蚩柯达,北方匈奴首领阿尔拔虎视眈眈,内有匪盗横行,宗室骄恣,财用大匮之弊祸,百姓虽然勉强还能吃得上一口饭,却也是苦不堪言。」

    「我听闻你昨日和左相讨论天启新政时,曾侃侃而谈,那你对于方才你讲的这些内忧外患,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申小甲略微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躬身答道,「并没有!」

    庆帝脸皮微微一颤,唇角轻轻拱起道,「没有……你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臣只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是圣上和那些朝堂重臣的事情,」申小甲淡定自若道,「毕竟臣不过是一个长得帅气的小小捕快而已,术业有专攻嘛!」

    庆帝冷冷地盯着申小甲道,「朕怎么觉得你其实是有想法的,但

    你故意不说出来……」

    「怎么可能!那可是欺君之罪,臣是万万不敢的!」

    「朝政的事情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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