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到府上……我堂堂大庆公主,何曾被人如此冷嘲热讽!也罢,知道你今日在朝堂上有些不顺,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说说正事吧!」

    魏长更瘪了瘪嘴,讥笑道,「长公主想说的正事莫不是皇家钱庄的事情?不好意思,股东名额已经满了!」

    「你觉得我是缺银子花了吗?一个小小的钱庄犯得着让我如此匆匆赶来与你相见?」

    「那是为了什么?」

    「听说禁卫军统领晁牙即将前往西北,担任怀化大将军,那么这禁卫军统领一职……」

    「原来长公主打的是这主意啊!」魏长更重重地哼了一声,毫不客气道,「想都不要想,我方才已经向太后举荐了血衣候担任此职!」

    巷子里卷起一阵凉风,吹动浅黄色木轿帘子一角,显露出轿子里长公主那张震惊且愤怒的俏脸,不消片刻,长公主那冰冷如寒冬腊月雪风般的声音在浅黄色轿子里响了起来,「胡闹!禁卫军统领一职何等重要,宫城之内的安危全系其一念之间,怎能让那个大闵的野小子担任!」

    这话说得极为狠厉,让人简直不敢相信是从平素以娇弱形象出现的长公主口中说出。

    「您要是不满意,进宫跟圣上说去……」魏长更幽幽叹道,「我只是一个左相而已,像禁卫军统领这等重要武职,岂是我能随意左右的?这都是圣上的意思,你以为今日早朝我为何要在大殿之上积极反对申小甲担任什么办案钦差?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不可能想到向太后举荐他的人是我!只有这样,我的人才能得到合适的职务,天启新政才能顺利展开,圣上才能顺心如意!」

    长公主的声音忽地一变,又转为那种凄柔娇媚的音调,「可那野小子终究是大闵的皇子啊,你怎么能放心……」

    魏长更满脸厌恶地说道,「公主若是还想着重新获得随意进宫的权利,这已经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了。」

    「若是你都没有能力办到,那我还能依靠谁!」长公主泣声道,「怎么说当年也是我撮合的你和姐姐,而今我受了欺负,一个娇弱的妇道人家被孤零零地隔离在宫墙之外,你难道就真的看得下去吗?」

    魏长更脸上的厌恶愈加浓烈了几分,寒声道,「你还敢提当年之事!我这辈子心中那道最难抚平的遗憾都是因你而起!定邦她娘被活活杖毙的时候,你又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长公主的声音忽然矮了下去,辩解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当年还是大闵的天下,我朱家不过是个破落户,怎敢多说什么,连我那会盘算的父亲都不敢吭声,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但我朱家统治天下之后,我立马就让父亲给姐姐正了名分,又为你在仕途上打点,这些难道还不够补偿的吗?」

    「补偿?」魏长更双眼微微红了起来,低声咆哮道,「银子和官职能补偿性命?我何曾要过这些补偿?当年的穷酸秀才,如今成了位高权重的左相,看似风光无限,可这心里早已没了爱,又没了妻子,生的儿子还是个没脑子的……你所谓的补偿,不过是想要利用我牢牢掌控权力罢了!但我这心里都不畅快,何需管你舒不舒坦!」

    发泄一通之后,魏长更一把撩开帘子,跨步而出,昂首阔胸地朝着巷口走去,面色冰寒地扔下一句,「看来今天的这轿子是坐不成了,好在我脚力尚可,腿着回去也不成问题!」

    长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透过帘子的一角看着魏长更渐渐远去,沉默许久之后,也撩开帘子跨出木轿,转身朝着巷尾走去,露过哑巴仆从身旁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忽然莞尔一笑,指了指两顶轿子和那些躲得远远的轿夫,娇柔地说道,「都烧了吧!」

    哑巴轻轻点了点头,拍了拍手背

    上的机关,弹出两把尖锐的臂刃。

    巷子里白光乍现!

    几名轿夫来不及发出一丁点声响,便被哑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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