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小建议……」安建章看了看申小甲那双狠辣的拳头,浑身轻颤一下,慌忙解释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方才的小误会就都算了吧,家父好歹是宫中编撰,在天子近前当差,多少给个面子!」

    「给个面子?」申小甲嘴角微微一斜,突地飞起右脚,鞋底正正地印在安建章的脸上,寒声道,「那我就给你个面子,你可要接好了!」

    啪!一声轻响传出,脸上印着一个黑红鞋印的安建章瞬时倒飞出去,而后扑通一下掉进鱼池中,溅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活该!」有人幸灾乐祸地嬉笑着。

    「卑鄙!」有人落井下石地怒骂着。

    几名清风馆仆从惊了一惊,速即围了过去,焦急地想着法子将落进池子里的安建章捞起来。

    二皇子轻咳一声,冷冷地斥退那些仆从,淡淡道,「让他在池里洗洗,省得心眼太脏污了清风馆的地……」而后缓步走向申小甲,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意,「血衣侯出手干脆,出脚也毫不犹豫,倒是个耿直人啊!」

    申小甲腼腆地笑了笑,抱拳致歉道,「浪费了二殿下的好意,又搅了清风馆的清雅,还请恕罪!」

    「侯爷误会了,我不是要替安建章出头,此等龌龊之人,该当落得如此下场……」二皇子摆摆手道,「今夜这场和头酒处理你和安建章、严玉书的恩怨只是其次,主要还是我想见一见你,毕竟我不像元直那般可以长留京都,不久之后便要离京去往书院,有些人是见一面便少一面。」

    申小甲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承蒙二殿下厚爱,臣不胜惶恐!」

    「你我不必以君臣相称,交个朋友而已……」二皇子微微抬手,命人斟了两杯清酒,一杯递给申小甲,轻笑道,「先前下人告诉我,说是侯爷觉着这酒太淡,认为元良被人忽悠买了假酒……实则不然,此酒名为青竹,是元良自己亲手酿造的,味道雅淡,寓意为君子之交淡如水!」

    申小甲接过酒杯,双眉一扬,眨了眨眼睛道,「竟有如此深意,是臣愚钝了,先干为敬……」一口吞下杯中酒,砸吧几下嘴巴,「好酒!这味道……就跟水是一样的!」

    二皇子温和地笑着,抿了一小口清酒,心道莫非这血衣侯是不喜欢青竹酒,所以才依旧以君臣之礼相待?

    便在此时,四皇子朱元直走了过来,对着申小甲竖了一个大拇指,而后撅着嘴看向二皇子,没好气道,「二哥,这酒就是酒,水就是水,酒就该越烈越好,这样才能越喝越暖,若是酒和水一样寡淡,只会越喝越寒,你不懂酒就别胡乱瞎搞,会被人笑话的!」

    二皇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和血衣侯玩了两天,果然出息了,都敢教训二哥了……我在后院还埋了几坛其他的酒,非常淳烈,喝了之后,五脏六腑犹如火烧一般,你敢喝吗?」

    四皇子歪着脑袋笑道,「二哥要是陪我一起喝,我自然是敢的!」

    一旁的申小甲听得心惊肉跳,瞧见二皇子还要开口,当即抢先一步,躬身行礼道,「两位慢聊,在下喝了太多酒,刚才一抬腿,体内那股汹涌之意再也无法压制,堵不如疏,且容在下去疏通疏通……」

    四皇子翻了个白眼道,「撒尿就说撒尿,整得文绉绉的,你要去考状元啊!」

    二皇子瞪了四皇子一眼,指着园子西北某个方向,侧脸对申小甲微微笑道,「茅厕在那边,侯爷请自便!」

    申小甲道谢一声,速即逃也似地离开凉亭,脚步匆匆地走向茅厕,时不时地用眼睛余光瞟一下跟在身后的那名青衣仆人,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一刻钟后,申小甲从茅

    厕里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青衣和头上的仆从帽子,低着头,慢慢地往清风馆外走着。

    夜色已深,又有树木遮蔽,所以一直到申小甲走出清风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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