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庆奋斗不息,努力建设美好新家园,只要工程进展顺利,人人都有房子居住,我们可以……不吃饭!」

    殿中众人尽皆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位侍郎,见过不要脸的,却真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欺骗别人不算本事,让自己都信以为真,更能让自己的肚皮乖乖配合,这等说谎的本领已然达到某种令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饶是负责监管工部和礼部的右相谢忠面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轻咳一声道,「诸位,咱们现在合议的可是大鸣湖案,而不是湖底那些金银珠宝的归属,公事要紧啊……那些个金子银子就在那里,又没有长脚,等咱们处理完公事,关起门来再慢慢商量嘛!」

    左相魏长更亦是难得地赞同谢忠的意见,点了点头,「老夫也是这个意思,珠宝美玉不足贵,消解圣上的忧愁方才是头等大事……」扭脸看向申小甲,眨了几下眼睛道,「血衣侯的意思是董三见财起了贪念,因而并没有立即游向岸边,反是蹿向湖底?」

    申小甲没有回答左相的明知故问,而是缓步走到兵部那位虎背熊腰的尚书面前,「军爷,要是您见着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是会游向岸边呢,还是潜到湖底带些水产呢?」

    「那当然是一潜到底!傻子才会放着金银珠宝不要呢!」兵部尚书粗着嗓子十分干脆答了一句,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因此得罪左相。

    平素里,他本就对左相魏长更有些厌恶,自己才是统管兵部的尚书,但在军中的威望,却不及寒门书生出身的左相,肚子里早就窝着一团火,每日每夜地压抑着,难受至极。

    再加上,申小甲的那一句军爷称呼得恰到好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论何时何地,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军人。然而,自从他来到京都,他的身份陡然发生了转变,这里没有战事,但处处都是敌人,许多人都不再称呼他为军爷,而是敬称尚书。

    尚书?上你亲娘姥姥的坟头书!

    尽管他心底非常反感,却又对此无可奈何,毕竟官职是圣上亲封的,任命也是陛下亲自书写的,抗旨不尊,死路一条啊!

    如今终于有人再以军爷称呼他,简直可谓是他的知己!别说是顺势帮忙讥讽左相几句,便是要他砍下左相的脑袋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前提是这样做不会让他自己的脑袋也搬家。中文網

    申小甲与兵部尚书惺惺相惜地对视一笑,「董三当然不是傻子,他是一个行船的商人,本来就把金钱看得很重,更何况他水性极佳,根本不会觉得自己会死在水下,可事实恰恰相反,善泳者多溺于水……诸位有所不知,失温而死有四个过程,兴奋期,兴奋减弱期,抑制期,完全麻痹期。」

    「所以失温而死的人,是感觉不到冷的,有的甚至会觉得很热……就像西方有个童话故事里的小姑娘,一根又一根划着火柴,最后满脸幸福地冻死在街头。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功能,当身体难以抵御温度降低之时,便会将血液回流至心脏,以此保护内脏器官,大脑意识则会开始模糊,继而失去知觉,终至死亡。」

    申小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董三便是如此,他越是下潜,越是兴奋,特别是看着那些金银珠宝在自己眼前泛着光彩,更加激动莫名,完全忘记了身处的环境,等到他意识开始模糊,幡然悔悟,想要抽身而退时,已然晚矣。」

    刑部尚书皱起眉头道,「董三身材魁梧,体格健硕,倘若真的及时醒悟,应该来得及自救吧?」

    申小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凶手自然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点,所以在水下还做了一手准备。」

    左相沉吟片刻,斜眼看向申小甲,问道,「那些水草?」

    「不全是水草,」申小甲将面皮塞到刑部尚书手里,又从怀中掏出女捕快胡若男的那个小本子,以及一个装着某种绿色黏液的瓷瓶,不疾不徐道,「还有一种本不该生活在大鸣湖的生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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