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

    “在何处见过?”

    东君略带紧张,豫郡王猛然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东君的银面具,再无下文。

    场中一片静默,柔风可闻,东君的呼吸可闻。

    半晌后,豫郡王忽的深幽一笑,“相里推官能将这讨厌的银面具取下否?”

    “不能!”东君仍然绷紧全身,木然回:“软银面具乃陛下所赠,私自取下,便是违逆圣命,罪无可恕。”

    “唉哟,我的天啦!”豫郡王抚额叫天,“本王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此话何意?”东君仍没法放松警惕。

    “相里公子,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你这软银面具是因何而来的吗?”

    东君:“……”

    东君无辜脸:“好像是有听过的,但我忘了。”

    她怎么可能忘记呢?小八为了说明豫郡王是个危险人物,将软银面具之事,在她耳边都说过八百遍了。

    豫郡王继续抚额:“那你给本王听清楚了,这软银面具,正是小王给陛下建议,陛下才赏赐于你的。”

    东君圆了嘴:“?”

    “还有你勘案时常戴的那几双蚕丝手套,也是小王呈给陛下,让他一并赐下的。”

    东君继续圆嘴:“……所以呢?”

    “所以,咱们在三年前就已经相识了,你怎么能说同本王不是旧识呢?甚伤人心啦!”

    东君继续圆嘴,看着一脸委屈巴巴和甚为激愤的豫郡王,终于暗松一口长气。

    原来,他所说的旧识,不过是指三年前之事。

    那就好!

    东君继续无辜脸:“可是,王爷又为何要同陛下建议,赐予在下软银面具和蚕丝手套呢?”

    豫郡王放下抚额的手,唇边浮起狡黠笑意,却答非所问,“推官可知,三年前,你由一众考者中脱颖而出,获得临天府衙推官之位,去面见陛下之时,陛下正和谁在湖心亭中饮茶吗?”

    东君:“王爷既然如此问了,那同陛下饮茶之人,自然便是王爷您咯。”

    豫郡王“……”

    豫郡王叹了口气,“推官这直来直往的性子,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请王爷说重点。”

    “咳咳!”豫郡王讪讪的咳了两声,并没有依言说重点,而是径直自言自语起来:“那日,你立于阶前,时光为渡,眉目如书,容颜如玉,身姿如松,不仅是小王,连陛下都看得怔住了。”

    豫郡王一脸神往之色,仿佛那日之场景,又重现于眼前一般。

    东君耐着性子追问:“然后呢?”

    可豫郡王似乎仍在追忆那绝美身姿,倾世盛颜,而默然不答。

    东君有些不耐:“王爷,您能一口气说完吗?”

    豫郡王柔柔的靠了回去,思绪已然飘回到三年之前……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