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两个字,像被雷击中一般,傻掉了。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震惊、茫然、疑惑,交织在一起。
最终,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王公子怎么看出来的。”虽然还是那副样貌,但是声音却变成了女声。
“你刚一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是程前。只是后来才确认,你是那位神秘的道姑。”
道姑瞪大了眼睛:“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大约没有注意,你身上散发出一股幽香,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闻见了。试问程前这样的男子,身上怎么会有幽香?”
“你进来又说,多日未见,我与程兄昨日才相识,哪里谈得上多日未见。”
“你坐下,我给你递茶,你只抿了一口,并未饮下。如果不是防备甚深,以我与程兄的交情,他必然会一饮而尽。”
“程兄是飞刀门,不是神刀门,你听我说错了你的门派,怎么会不出声提醒,除非,你压根不是程前。”
道姑面露苦涩之意:“我原以为毫无破绽,却没想到,在王公子的眼里,到处都是破绽。”
“你这易容的功夫,估计马府没有几个人知晓,而你轻功如此卓绝,肯定师出名门,为何甘心隐姓埋名,在马府待着?就是为了土行者?”
“此事说来话长。”道姑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倦意,“我知道是土行者不对在先,你们对他小惩大诫,也是应该。只是这毒过于霸道,我无法解开,只有想找貂儿的主人拿解药,所以刚才,是我悄悄打开了大门,没想到,你们来的太快了……”
“实话告诉你,这个毒如果超过几个时辰,不服解药,活不过七天,如今……”
“那你的意思是……”道姑面露凄凉之色,声音开始颤抖,“已经无药可救了?”
箫晓点头道:“是!所以,你救走土行者,就救走了吧。带他四处看看,散散心,不要牵扯到这些是是非非里了。你们的过往,我也不想知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道姑抿了抿嘴唇,不可置信的再一次问道:“你所言非虚?”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骗你?给你假的希望?那貂儿从小吃毒蛇长大,剧毒无比。他一个男子,去女子的房间放毒烟,这种不齿的行径,也当不得人同情。”箫晓皱眉道。
“但是,但是也罪不至死啊……”道姑喃喃道。
“看他的手法,这种事应该不止一次了吧,你何苦还要替他说话……”
道姑的眼里六神无主,不禁流下泪来:“我听府里说,马老爷中午就要启程出发去无量山,我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硬着头皮前来,没想到……机会早就没有了……”
箫晓叹了一口气:“这也怨不得别人,你走吧,带着土行者去他想去的地方。”
道姑忽的擦干净眼泪:“我不相信世上没有解药的毒,我要再去试试。”说完,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
箫晓望着道姑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世上还是有痴情女子的。
箫晓上前把门关上,栓好。
走到内屋,敲敲门:“出来吧。”
门开了,三个人走了出来,面面相觑。
“屋里都听见了?”
三人点点头。
“这事就过去了,不要去想它了。我看时间,快到中午了,该去门外候着了。走吧。”
四个人打开门,依次走了出来,经过院落、走廊,直到马府大门处,箫晓感慨颇多,短短几天时间,经历了许多。
门房秦大爷看见几人出来,忙道:“你们准备好了啊?马车马上就来了,马老爷吩咐了,说来的人就在此等候。”
箫晓点点头:“我们准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