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在小方盘城的县衙后的堂屋内,一位身材魁梧,气宇不凡,长相帅气的年轻男子坐在主座上,而小方盘城的县令徐元晋,正向他汇报着物资筹集的情况。

    屋内还有一个肌肉狰狞,皮肤黝黑,头发微卷的大汉,没有管徐元晋的汇报,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中的强弓,保养着手中的弓弦,但是徐元晋也只敢再心中骂他粗俗蛮夷,不敢讲出口。

    因为这大汉的双眼是金色的,被他盯着时徐元晋脑中总有一种针刺感。

    这大汉是一名异人。

    小方盘城没有什么好地方,驿站又小条件又差,挤不下使团一百多人,所以徐元晋将小方盘城县衙后的屋子,也是城中仅有的几间青砖木屋都贡献了出来,让使团的人居住,并且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使团筹集补给。

    徐元晋以年近四十,如此卖力气的帮助使团,自然有他的心思,他就是希望使节返回长安后,能看在他忙前忙后的苦劳,为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能让他升一升。

    这破地方他是呆够了。

    在汇报完情况后,徐元晋又恭维了几句坐在上座的年轻使节才告退。

    等他走后,年轻使节挺的笔直的腰塌了下去,直接躺到塌上,以一种在这时候的人看起来十分不体面,但是很舒服的方式躺着,表情十分享受。

    而刚刚一直不动声色,忙着自己手里活的大汉才开口说道:

    “哼,这个县令要是知道这次使团的真相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此卖力气,张骞?”

    他说话间一点也不客气的直呼张骞的大名,躺在塌上的张骞也不生气,反而懒洋洋的说道:

    “甘夫(堂邑父)你不要乱说,使团那有什么真相,不过就是这趟旅行可能稍稍危险一点而已。但这不是还有你吗?”

    堂邑父眼中金光一闪而过,冷笑一声:“也就是像我这种想要从大牢里出来的异族人,才愿意跟着你过来,你在长安迟迟不走,不就是想要请人帮忙。”

    “可你请来了谁?张骞!你和你师傅干的是和天下相逆的事,不会有好结果的!没准现在长安那边一定在组建新的使团了。”

    张骞轻笑一声,换了一个能更好的和堂邑父交谈的姿势:

    “我拿可不是为了请人,算了,你为什么来?”

    堂邑父将弓弦上好后,冷然说道:“再说你父亲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我只有将你平安的带回长安,禁制才会解除。”

    “等回到长安,有了这次经验,我还可以加入下一批使团,去搏一个前程。”

    “不会再有下一支使团的,我一定会带着大月氏的盟约回到长安的。”

    张骞一改刚才懒散的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踏踏踏,

    屋外传来了靴子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声音密集而杂乱的,汉朝时都是木质屋子,所以进屋前都要脱靴以示尊重,来人竟穿靴进屋,显得他有些匆忙焦急。

    听见屋外的动静,张骞瞬间从塌上起来腰杆挺直,正襟危坐,保持大汉使节的风度。

    匆忙过来的人竟然是去而复返的徐元晋,张骞疑道:

    “徐县君可还有要事?”

    徐元晋焦急的说道:“禀告使节,刚刚我麾下的人来报,城中来了两个异人。”

    张骞也有些惊讶:“异人,你手下人没有看错吧?”

    徐元晋赶忙摇了摇头:“本县的沙县尉也在现场,那异人当着他们的面,身覆金光,在地上劈出一道一丈长的裂痕。”

    “金色的光?他们有没有说来历?”

    徐元晋担忧的说道:“没有,仅仅说了他们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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