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冠英点了点头,他说:“这就是我们的市场,跟西方市场的根本差别,在国内,你一家企业退市,退市就退市了,股民的利益,没有人保护,因为,大家都把股市当做赌桌,你上了赌桌,你就要承担愿赌服输的结果,但是,在西方不同,你敢退市,就可以引发集体诉讼,你退市,你就得赔股民的钱,人家投资的是你公司的价值,而不是在赌博,所以,在西方,没有人敢轻易退市,更没有人敢胡乱经营自己的公司,因为,你真的会赔的裤衩都不剩。”

    我痛苦地捂着脸,现在护盘的这些道理,让我感觉太深刻了,让我对股市与企业又有了新的认知。

    董冠英严肃地说:“除了这些可观的原因之外,还有华尔街的投资理念,与国内完全不同,虽然他们做空的人很多,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跟着外资企业,来做空自己国内的企业,你经常听说,华尔街做空某家国内公司,做空某家国外公司,但是,你听过华尔街跟某家外企一起做空自己国家的企业吗?从股市开创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他们可以自己做空,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来做空,因为他们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一旦有国外的金融集团来做空本国的企业,他们立即抱团抗击,所以,当冯盟决定做空巨富集团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在挑战整个华尔街了,你说,冯盟就算有万亿市值,他跟华尔街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那可是祖宗级别的存在啊。”

    董冠英的话,如此的深刻,我深吸一口气,如果理念错了,那么做的每一步都必然是错的。

    董冠英鄙夷又可笑的笑起来,他痛斥着说:“国内的价值观,跟西方的价值观差的太多了,别看他们现在在国际形势上表现的很分裂,但是,其实他们在实际行动中表现的非常的团结,而国内就完全不一样,当西方资本家来做空国内企业的时候,国内的某些金融集团,非但不加以抗衡,反而跟着这些西方的资本家一起,来血洗自己国家人民的血汗钱,朱少松已经被国内的价值观带偏了,所以,他采用强行打压,逼空的手段,去做空人家的市场,他以为国内的那套逼空手段,对国外也有效,实在是可笑啊,枉费了他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

    我点了点头,从这场战役的形势来看,董冠英从形式上分析的非常对。

    黄碧莹立即说:“那,如果,朱老板他们采用对拉颠倒的方式,一点点蚕食巨富集团,有没有可能呢?”

    董冠英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有看过之前的一片新闻吗?一群国内的庄家,在美股对拉颠倒获利上千万,从而被调查,即将要面临法律的审判,你可以放心,他们的市场,很成熟,只允许他们自己人收割自己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来收割。”

    我点了点头,非常的佩服董冠英,我说:“明白了,董叔叔,吃一堑长一智,我们会重新爬起来的,继续战斗。”

    董冠英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十分残酷地说了一句话。

    “你或许能爬起来,但是,朱少松不行,今天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