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贤摸不准凤颜玉想干什么,轻松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早上只是粗粗地看了看,真没想到江相大人不仅文韬武略,甚至精通书画,这设计出来的动物灯饰,可衬得上是栩栩如生啊!」

    江瑾贤不知道凤颜玉是真心在夸自己还是在给自己下套,只是微笑着并不回答。

    凤颜玉将纸张一张纸抖搂平整:「早上这不是时间紧,并没有看清楚。现在晚上剩下的时间充足,光线又好,正是仔细端详的时候。」

    好巧不巧,凤颜玉抖出来的第一张正是那《春日宴》。

    「啊!是字不是话啊!」凤颜玉故作遗憾地道,正准备将它放回桌面,换下一张,手却被江瑾贤按住。

    江瑾贤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撩拨。

    「颜颜,你觉得我的字好看吗?」

    「好看。」

    凤颜玉扭开脸,仿佛故意气他一般。

    但江瑾贤不仅吃她这一套,还想继续陪她玩。

    「太敷衍了吧,具体怎么个好看法?」

    凤颜玉难得歪着头,想了想。她在现代,是学医的,理科出身。但因为自幼喜欢历史,虽然称不上精通,但卖弄两句还是可以的。

    仔细想想,江瑾贤的书房,倒是跟她的历史本命唐玄宗的字迹略有相似。凤颜玉是见过《鹡鸰颂》和《石台孝经》的,江瑾贤的字不如李三郎那么「丰腴」,更显得清风道骨。

    凤颜玉记得唐窦曾在《述书赋》有过评价李三郎的话,她的文化底蕴还没到现编文言文的程度,便取巧取了他人赞誉。

    「思如泉而吐凤,笔为海内吞鲸。」

    江瑾贤怔了怔,第一眼倒是去看自己写的字,弄得凤颜玉哭笑不得:「怎么,说的准不准?」

    江瑾贤一本正经地道:「下次我定要换个走势,把情诗写出缠绵悱恻的形态来。」

    凤颜玉哈哈大笑起来,江瑾贤见她心情甚好,提到:「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几日后,阆城太守要进京述职,是地方官员每三年一次的惯例。他说他就住几天,懒得打扫自己几年没人住的院子,要挤到我府里住,你觉得呢?」

    阆城太守云安石,凤颜玉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知道他是江瑾贤的好友。

    凤颜玉没想到,这个好友的「好」,可以好到身为地方二品大员,直接蹭住别人府上的地步。

    「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我们江府空着的房间也多着呢,更何况是你的好友。只要你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行。」

    江瑾贤点点头:「他是京官外贬,跟寻常的地方主官不一样,他在京城原本是有宅子的。寻常的地方主官进京述职,都是住了朝廷准备的客栈。他是个有洁癖的,偏说客栈不干净。」

    凤颜玉失笑,嫌客栈不干净,住别人家里倒是觉得干净了,看来这洁癖,也是特发性的。

    「就他一个人吗?」

    「是的。进京述职又不是搬家,怎么能拖家带口?他带了两个下属官员和两个侍从,一共五个人。」

    凤颜玉顿了顿,问道:「容我多嘴一句。他这么明目张胆地直接住到我们府上来,是不是你和他的友好关系的人尽皆知的?」

    「是。他是和我同一批被先帝赏识晋升的官员,在先帝时期我们就经常合作。只是新帝登基后,他不愿意淌帝京的这趟浑水,自请外派了。人尽皆知刚好,突然这么亲密反倒叫人误会我们在密谋什么事情。」

    凤颜玉哂然一笑,就听江瑾贤继续道:「只是他与我不同,他总归是个有底子的,也是出自官宦之家。他的高

    祖父是曾为帝靖难的谋臣,封英国公,不同于永定伯之流,他们云家的爵位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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