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破天荒给江瑾贤倒了杯酒:「多喝点!堵不住你的嘴!净说

    些不该说的!」

    江瑾贤一点一点把凤颜玉倒的酒珍惜地喝完了,像是在喝什么琼浆玉液。

    「你这喝法,倒让别人以为郡公府没酒了呢。」凤颜玉说着又给江瑾贤倒了一杯。

    「因为是你倒的。我突然想起来,你从未给我倒过酒。」江瑾贤端起酒,这一次倒是干脆地一饮而尽。

    凤颜玉想想,也是,唱春日宴那次,她倒的三杯酒,也不是进了江瑾贤的肚子。

    「不就倒个酒吗?有这个必要大惊小怪的吗?」凤颜玉奇怪地看了江瑾贤一眼。

    「有的。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能做多少是多少。若是都能体验一遍,那也算是无憾了。」

    江瑾贤举起酒杯,遥遥朝月亮敬了一下,凤颜玉傻傻地看着江瑾贤这样的动作,嘟囔道:「说什么呢?这话说的,你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他可不是快要死了吗?

    江瑾贤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落寂的颜色。项思羽给他下的那个千日谈,至今没有找到解药。每日医官给他开的解毒汤几乎没有什么用处,只能让他过的舒服一些。

    满打满算起来,他的生命,只剩下两年时间了。

    他并不想告诉凤颜玉千日谈的事情。

    于是乎,江瑾贤盯了凤颜玉一眼:「倒酒。」

    「不倒了。」凤颜玉收起了酒杯,「新郎官的酒你还没喝呢?喝了这么多我的,待会儿喝不下了怎么办?」

    江瑾贤并不介意凤颜玉倒多少杯酒给他喝。他的酒量一向很好,用海碗喝纯度高的都能喝不少碗,更别说凤颜玉倒的这一小杯一小杯了。

    但是凤颜玉既然这么说了,新郎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江瑾贤瞧着宇文清过来,向大家敬酒。

    敬过凤颜玉这桌后,凤颜玉起身,小声地朝江瑾贤道:「待会儿新郎敬完酒,洞房里的撒帐仪式,你要去看吗?」

    撒帐,这项仪俗是指亲朋在新人入洞房以后,把喜果等撒向新娘怀中,撒向合欢床上,甚至撒向洞房的每一个角落,一般所撒物品是常见的枣、栗子、花生等,利用谐音表示「早立子」、男孩女孩「花搭着生」。

    还有同牢合卺的仪俗。「同牢」指新人入洞房以后一起吃一牲牢;一起喝酒则叫「合卺」。这个仪式,一般是不让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