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半生要和安定郡公府
,和你绑在一块。再者,我不可能,将我的大侄子关在衣柜里一辈子。」
仙桃斩钉截铁的话倒让宇文清一愣。
「你今后要在府里养着凤京京?」
宇文清的话语里倒没有不同意仙桃如此决定的意思,反倒站在仙桃的角度说话:「你该向世人给出什么理由在我们府里养着凤京京?而且他之前一直都在懿文太子的府里,你又如何向懿文太子解释,凤京京突然跑到你身边的这件事?」
他并不排斥凤京京,而是设身处地的为仙桃考虑。
「所以,夫君,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亲自向懿文太子揭发我!」
——
房内的香炉点燃着解毒的迷迭香,香气缭绕,月光自窗外打进,照的床前的地面一片霜白。
一切都安静的很。
微风吹动,月光晃了晃,地面上的霜白起了波澜。
江瑾贤自黑夜中睁开眼睛,像一只蛰伏初醒的黑足猫。
他醒了。
江瑾贤从床上直起身,并没有开口唤人进来,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毒性刚起时那如铰钳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他已经舒服很多了。
不知道凤颜玉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昏迷的药,竟然会和千日谈的毒性那么相冲。
那般撕心裂肺,仿佛有人要把魂魄从他身体里抽离的痛苦,他即使现在无碍,也仍然心有余悸。
江瑾贤抬起自己的胳膊,看着自己蜿蜒的紫红的血管,知道千日谈的毒性仍然没有解掉。
不知道这一折腾,他的性命还剩多少,还会不会按计划里的,还有千日。
江瑾贤攥紧了拳,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凤颜玉这一走,若是按部就班地走,还不知道相见是何时。
看来一切都要提前了。
江瑾贤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凤颜玉,是你先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