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语,他说话点到为止,凤颜玉既然悟到了就好。
据他这些日子在大宛的观察,凤翔绝不是什么白面的善类,凤颜玉绝不可因为他是孩子,就对他过分心软,丧失了做一些事情的分寸。
他不过是在提前给凤颜玉打个预防针而已。
凤颜玉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大宛的事情,等我回了大宛再说。」
凤颜玉从琵琶袖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抖开来,上面写满了字。
「这是随国公的写给许州牧的那封密信誊写的内容。你看看。」
宴宁颇有些惊讶地接过来:「娘娘看到了信的内容告诉属下便是,何故亲自原样誊写一份给属下?」
「你看了就知道!」
宴宁认真地看完,脸色大变:「这……」
「随国公竟是留有后手的!?」
凤颜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随国公这个人,不容小觑。即使他被江瑾贤软禁在帝京,他依旧在想方设法地为阿羽忠心。」
这也是凤颜玉不理解的一个点,项思羽并没有跟她解释过为什么随国公会如此坚定不移地站在项思羽的身边,只是告诉她随国公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
「属下明白。属下会让鸾凤卫在天宁埋下的暗桩里多为随国公走动,让他今早地解了人身限制。」
凤颜玉复又摇了摇头:「只要阿羽坐在安王这个亲王位子上一日,江瑾贤就绝不会有放随国公自由的那个时候,除非——」
「——随国公主动向江瑾贤投诚。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江瑾贤也未必肯信。有了韩牧尘韩牧易两兄弟的前车之鉴,随国公估计是要花更大的功夫去取信于江瑾贤,而且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未必有结果!」
「随国公可是坚定的安王殿下一·党·派的人,随国公与其花这个功夫去取信一个根本不可能取信到的人,不如省出这些时间为阿羽筹谋别的事情。」
「娘娘说的是,是属下欠考虑了。」
「我把这封信给你看,不是让你去救随国公的,而是让你用这封信,去调查许州牧的底细。」
「随国公既然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许州牧,那么许州牧必然是他极为信任的人。但他们极为信任的人未必是我们极为信任的人。我想向阿羽借许州牧一用,按道理说阿羽我该是绝对信任的。但事关凤京京和凤柒柒,我不得小心再小心。」
凤颜玉已经打算借助许州牧的掩护,在凤颜玉和江瑾贤回到帝京后,让凤京京和凤柒柒金蝉脱壳回到大宛。
有什么比在当地父母官的帮助下更容易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呢?
而且事后,江瑾贤在凤颜玉走后,发现凤京京和凤柒柒失踪,势必会怀疑到许州牧的身上去。即使不怀疑,也要问责一番。
为了让对许州牧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让江瑾贤怀疑许州牧与自己有所勾连,或者联想到许州牧在为随国公和阿羽做事,影响阿羽他们的计划。
凤颜玉必须通过许州牧的底细,再造出一件事情,来掩盖掉这件事情。
宴宁闻言,顿时了然了凤颜玉的想法,拱手道:「属下明白了,事关公主殿下和大皇子,自然马虎不得。」
凤京京一个昏迷不醒地状态,要想偷偷运出去带走也太困难了,若是能联合许州牧来个里应外合,能让宴宁办事方便且安全不少。
——
定贵妃连着侍寝了七天,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从最开始的淡然处之、见怪不怪,到后面也开始颇有怨言了。
以丽妃为首的妃子们,最开始顶多以为皇帝待定贵妃不过是两国联盟的尊重情分更多些,意思
意思连着侍寝个三天就够了,没想到这连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