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认一个傻子做自己的主子,重蹈晋惠帝的覆辙。

    朝臣们吵作三派,一派是决意按照礼法,立凤颜玉;一派是遵照长幼有序,立素有贤名的楚王;一派便是站在江瑾贤这边,遵守所谓的先帝遗诏。

    「那九江王世子何德何能?能让江相越过他的两位叔叔,觉得他能够担当大任?」

    江瑾贤力排众议,力挺九江王世子,让不少臣子表示不可思议。

    并未听闻江瑾贤曾和九江王世子有什么勾连,但是江瑾贤的提议并没有人有绝对的实力反驳,因为凤祁钰临终前只诏了他。

    「新帝登基,该是新气象,楚王到底与大行皇帝年纪相仿,这皇位,还是该由年轻人担当;再者,大行皇帝临终遗命,无论谁为新帝,都要由太后并臣辅政,若选了楚王,楚王年长,可会服太后和臣「越俎代庖」?」

    九江王世子的年纪与江瑾贤相若。按道理说,立世子,太后便将以太皇太后的身份辅政;若是立楚王,太后依旧只是太后,但楚王生母惠太妃还在,这到时候又要重启大议礼事件?

    太后绝不会允许两宫太后并立的。太后是嫡母,她的太后身份永远不会变。而九江王的生母阮昭仪已死,若立九江王一系,则不会有这些烦恼。

    礼部尚书想到这一层,也决定支持起江瑾贤来。他自知这一次立凤颜玉是没有办法的了,大部分朝臣都不服一个傻子。

    他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会为太后的利益为重。九江王世子登基,太后以太皇太后之名辅政,她手中握有的权力更大。如此便改了口,站到了江瑾贤这边来。

    礼部尚书这一站队,就将原先支持凤颜玉的朝臣们的阵营都换了个换。那些人是唯礼部尚书马首是瞻的,便都开了口支持九江王世子。如此,支持九江王世子的在朝堂之上便占了多数。

    国不可一日无君,几番周折下来,便确定了九江王世子为继承人。

    确定之后,帝京便派人去通知远在避暑行宫的太后,迎回太后;同时也派人去九江王封地,迎九江王世子入宫。

    太后得知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没有办法更改。同时因为紫苒的失踪,紫苒虽然借着昭仪之故,逃过一劫,但却没有余力去找太后,只能找个地方隐居下来,隐姓埋名的生活。

    太后虽然被迫接受事实,但依旧对凤祁钰之死表示心存疑虑。她离开皇宫,去避暑山庄前,凤祁钰明明健健康康的,怎么突然就暴毙了呢?

    太后成为太皇太后,接手大部分辅政权力后,暗中调查凤祁钰的死因,同时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让九江王世子立凤颜玉为镇国长公主,警告皇帝,永远都不要忘了,他手中的这个皇位,到底是怎么来的。.c

    而九江王世子感念江瑾贤的这一番为他奔走,谨遵所谓的「先帝遗诏」,依旧让江瑾贤做大宛的第一丞相,让自己的继位显得更为合情合理。

    当然,他绝不会满足与受人掣肘,听凭两人辅政的局面的。

    九江王世子以为,江瑾贤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相处下来,他却看不透江瑾贤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江瑾贤并不事事以他的利益为重——就像江瑾贤对待凤祁钰那样,甚至也不以江瑾贤自己的利益为重。

    猜不透,便多疑;他本就是多疑的人,对于疑心深重的人,他便更不敢用。如此,便和江瑾贤面和心不和,两相疏离开来。

    他原本以为,他和江瑾贤是因为共同的利益而结合,毕竟在所有的朝臣看来,现在的江瑾贤,是他的人。

    渐渐地,他不仅动了架空太皇太后的心思,还动了杀了江瑾贤的心思。

    世事流转,皇宫的主人再次换了一换。与那次惨烈的

    夜晚不同,这一次的政·权变换是在白天。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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