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告诉静静。她对你我之间能够配型成功抱有很大的希望,我不想让她失望。」
这个世界上比起从未有过希望更可怕的是,有过希望却又失去。
蒋年默然地抿了抿唇:「你倒是真的在意她。」
邓泽朝蒋年伸出手,笑的灿烂,就好像他没有生病,依旧是那个在操场上打球时意气风发的少年。
「哥哥,我们从来都没有合作过。我们合作一次吧。」
——
蒋年告诉我,与邓泽的配型成功了。
我自然想去看邓泽的,但是蒋年不让,反而变本加厉的限制了我的自由。
有压迫就有反抗,我挣脱一切阻碍,在一个夜晚,在医院的病房里见到了他。
他生病了之后,就总是那样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柔和地照在他的脸上,他微微地笑着:「你来啦。」
我不自觉地就放满了脚步,莫名就觉得在月色下的他有些虚幻。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可能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配型成功了,但是国内的医生我的父亲不放心。父亲已经为我约了一位国外的医生,我打算明日就出发去国外的医院。」
「你要走了?可国内的医生有什么不好的。这个病最关键的就是找到合适的配型,有了配型一切都好解决了,为什么一定要跑国外去呢?」
「我父亲的安排,他也是为我好,况且只是出个国而已。」
我听着邓泽的解释,如释重负地一笑,也对,只是出个国而已。
我说,「那我等你健康归来。」
他答,「好。」
三个月后,蒋年从国外回来,我问起邓泽的情况,他只字不提。
又过了三个月,我想着他恢复的应该差不多了,故意向蒋年问起邓泽的消息,希望得知他的近况,蒋年破天荒地没有拦着我,反倒掏出手机,给我拨通了和邓泽的越洋通话。
我有些奇怪地接过手机,但看到视频里的他,一切问题烟消云散。
邓泽说,越洋信号不好,不能一一回答我的问题,但他没事,在这边过得很好。等他复健成功后,才会回国。
我笑了起来。
蒋年一直都在看着我,他说:「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如你直接和他通话。」
「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我踮起脚来,主动地吻了蒋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