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的教派不明就里的情况下,靠着红蝶那恐怖的号召力,大量的红蝶教余孽,依旧马不停蹄的赶往江都。

    几乎从文书下达的当天傍晚开始,江都之中,便不断地出现一些生面孔。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些人入城,需要经过极其详尽的盘查,但在杨广的刻意安排下,这些人在进入江都的过程中,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十分轻松的便进来了。

    起初,司马德戡还对杨广的命令感到有些无法理解,毕竟如果在城门口就能将这些人擒拿铲除的话,这不是更方便吗?还不会对江都造成太大影响。

    不过,在杨广稍稍一解释之后,他总算明白了杨广的良苦用心。

    想当初,杨广下令剿灭红蝶教在江都的所有堂口,此事经过各种发酵,早已传的人尽皆知,即便那些当时不在江都的红蝶教余孽,都或多或少有过一些了解。

    因此,在投鼠忌器之下,必然会有不少人,根本不敢贸然进入江都。

    而现在,第一批红蝶教在江都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无疑给那些后来者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在此事上,可以少些迟疑。

    当然,也有一部分聪明人,看穿了杨广的意图,认为这江都看似平静,对他们这些红蝶教余孽没有太大威胁,实际上根本经不起推敲,说不定这正是大隋的伎俩,想要上演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

    这种言论深得众多红蝶教余孽赞同,渐渐地,入城的越来越少,许多人都躲在城外,迟迟没有动静。

    这无疑把司马德戡急的不行,差点带兵杀去城外了。

    尽管到了最后,他并没有真的做出这种无比冒失的举动,但还是忍不住跑来向杨广请教。

    耐心听着他把话说完,杨广不禁摸了摸下巴,表情淡定的道:“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处理起来也不难。”

    “朕只有两个字,不管!”

    “不管?”闻言,司马德戡表情猛然古怪起来,瞪大眼睛望着杨广:“陛下,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才把他们骗来江都,可如今却放任不管,这会不会……有点可惜?”

    “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司马德戡啊,你带兵打仗有一套,可是,你太不懂人心了。”杨广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