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众人解释道:“瓦岗寨来大隋,本就水土不服,想要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融入大隋,何等艰难?若强行操控此事,那只能显得格格不入,极大的挫伤瓦岗寨的锐气。”

    “相信无需多久,瓦岗寨就会沦为平庸,再不复当初的辉煌。”

    “就好比他们在洛阳,在王世充手下。那王世充得了瓦岗寨之后,按理说他的实力应该会比原先强大数倍吧?可结果呢?随着瓦岗寨弃暗投明,他元气大伤,不得不退守洛阳,将那里变为一座围城,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出来。”

    “至于瓦岗寨,这么长时间以来,可曾立过什么显赫战功?罗成、秦叔宝等等,哪个不是名将?可你们空有一腔抱负,施展的出来吗?甚至于,我还从李拭那里知道,罗成,自去了洛阳之后,整日借酒消愁,甚至再也没有去过军营……”

    这话其他人听着尚无感觉,罗成却面露复杂。

    “陛下,这种老底,没必要揭。”他苦涩一笑,那王世充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上一位明主,充其量只是个擅使权术的老狐狸而已,而对于武将来说,他们最不屑的,就是权术。

    在洛阳,罗成度日如年,天天被人监视着,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借酒消愁,否则,他又能做什么?一身的锐气,早已消磨殆尽,若非来了江都,或许他还会继续消沉下去。

    至于来护儿以及司马德戡等人,表情早已凛然,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杨广不求他们能自己想通,于是又道:“朕刚刚做出的所有部署,纯粹是为了保留瓦岗寨的建制,让他们尽快恢复过来,唯有如此,才能发挥应有的效用,替我大隋震慑王世充,李渊等人。”

    “当然,我大隋与瓦岗寨的确积怨已久,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在这件事上,朕亦很难做到尽善尽美,因此,还需要你们双方通力合作,尽快化解当初的恩恩怨怨……”

    以杨广的身份地位,愿意将此事解释的如此详尽,已给足了来护儿和司马德戡面子。

    更何况他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无法像杨广那般,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待此事。

    因此这两人就好似提前演练好的一样,又向着杨广抱拳,羞愧道:“陛下,末将错了……”